“還是我來說吧。”羅大鵬是個實在人,不耐煩眼前這種冷場的情形,張口就說出了真實原因。到了最後,他又特意解釋說:“並不是我家天哥怕了簡家那幫人,隻是擔心鬧出事情來,會影響到任爺爺平、反昭雪的大事。”
聽到這麼一說,就連最為喜好鬧事的騰斌也泄、了氣。好動是他的特性,不等於他就不知道其中的輕重緩急。要是簡家那個圈子裏的人,真的有人出了手,就憑自家幾個弟兄也幫不上忙。雖說不會有大的閃失,但要是讓任笑天在京城折了麵子,大家的臉上也都掛不住。
“我有個主意,既可以讓大家玩得開心,又不會鬧出事情來。”看到大家有所失望的神情,任笑天感覺到有點掃人興致,就又冒出了一個主意。
“哦,你倒是說說看。”騰斌對任笑天提議,並不抱有多大的希望。自己這些在京城也算是一方霸主的人,都無法克製簡家圈子中的那些人,任笑天能有多好的辦法想得出來?
“我有個鐵哥兒們,叫吳雷,是金陵軍區吳司令的公子。他昨天就到了京城,說是要和燕京軍區這邊的哥兒們搞聯誼活動。我讓雷哥給安排活動,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任笑天才剛剛說了一個頭,騰斌的眼睛就開始亮了起來。越是聽到後麵,他的目光如炬,就象兩隻閃閃發光的燈泡一般。難怪他會這樣,在軍中打拚的人,其實是很有許多說道。就象騰斌的爸爸,並不是軍中世家,全是獨立打拚而成。周家又是世代文人,並不能產生多大助力。
如果因為任笑天的關係,讓自己和燕京軍區的那些軍中子弟拉上關係,雖說不一定能有多少助力,但也能得到一個公平競爭的平台。這對騰斌的未來發展,絕對是一個利好的消息。“天哥,這是真的嗎?”騰斌問道。
沉默了一會的趙長思,立即得瑟起來:“這還有假的嘛!告訴你,我結婚的時候,吳司令夫婦都到海濱來參加了婚禮哩。雷哥,嗨,那絕對是鐵哥兒們。”
聽到這麼一佐證,騰斌不再懷疑任笑天說話的可信度,連聲催促說:“天哥,天哥,你快點聯係耶。隻要能聯係上了你那位雷哥,所有的開銷都算我的。”
‘滴、滴、滴,滴、滴、滴’......說話之間,任笑天的尋呼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看,任笑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笑容。
“天哥,怎麼啦?”騰斌問道。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雷哥讓我給他回個電話哩。”一聽這話,騰斌乖巧地幫著把牆角那兒的電話機給搬了過來。任笑天剛一接通電話,就聽到了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小天,在幹嘛呀!”
任笑天把話筒稍許離開了耳朵一些,回答說:“雷哥,我正和家中的幾個親戚在聊天哩。”
“怎麼樣,今天晚上出來一起聚一下,我在燕京的幾個哥兒們想要見見你,他們對任老爺子可敬仰得很哩。”吳雷說。他的話中透露了兩層意思。一是燕京軍區的這些子弟對任興邦的事也知情,並且是屬於同情的人。另外一層就是他已經和燕京的將領子弟形成了默契。
“好哇,我聽雷哥安排。不過,我這邊親戚家的幾個弟兄也要去玩,能安排得下嘛。”
“沒什麼,晚上七點,我們這邊去一輛客車接你們,地點就在‘青山會所’。小天,沒有問題吧。”
“OK,OK。”任笑天笑道。
聽到是這樣的安排,家中的長輩也沒有其他異議。家族的聚會是放在中午,這主要是考慮到周老這輩人的休息。至於晚上的時間,就讓這些年輕人去瘋一瘋,也沒有什麼大礙。
隻是周家其他的長輩,倒又對任笑天高看了一眼。一個長期生活在小城市的人,剛剛來到京城就讓燕京軍方將領的子弟出麵請客,這可不是一般的排場。
特別是騰斌的爸爸,更是吃了一驚。外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那幾個將領子弟的眼角高得很,一般的人根本不能進入他們的視線。如果自己兒子有了這麼一個階梯,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周紹鬆是知道內情的人,當然不會感覺意外。他把任笑天拉到一旁說:“小天,放開一些,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吧,不用有太多的擔心。簡家的那些人,已經亂了套。嘿嘿,此時顧不上找你的麻煩咯。”
簡家亂了套?任笑天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