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安暖,你沒有殺人,你是為了保護自己,他沒有死。”他望著她已經崩潰的臉,用令人心安的聲音在她耳邊安撫。
但是她卻像是陷入了魔怔,聽不到外麵任何聲音,眼神空洞地望著前麵,嘴裏不清醒地念叨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葉淮南緊抿無情的薄唇,抱著她的手臂,慢慢地收緊了。
回了別墅,傭人們見此情景都不敢多說話,立刻去準備洗澡水和換洗衣服。程嫂看到雙手血淋淋,不斷囈語的秦安暖,心疼極了,她抹了把眼淚,說,“小姐漂漂亮亮的一個人,怎麼這樣了,真是可憐啊。”
葉淮南親自將她抱進浴室,幫她褪去身上沾了血跡的衣裳,將她輕放進浴缸裏,用柔軟的毛巾將她身上殘留的血漬一點一點的洗幹淨,就像要洗幹淨這段可怕的記憶一般。
而秦安暖始終緊閉著雙眼,一會哭,一會笑,一會胡亂揮舞著手,一會又突然從浴缸裏爬出來往外麵跑,似乎一點都不知道身上未著寸縷。
葉淮南將她攔腰抱住,扯過浴巾,擦幹她身上的水,將她放進被子裏,輕撫著她的頭發。
“痛,啊!好痛啊?”她突然尖叫起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聲音甚是恐怖,“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她雙手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乖,不要打了。”葉淮南連忙捉住她狂亂的雙手,她打不了自己,就對著他一頓猛打,因為不清醒,每一次都格外用力。
他捉著她的手,頭往後仰,但她還是好幾個巴掌都打在他臉上。
“……”這個世界上能連續扇他巴掌的人,恐怕隻有她了!
等她稍微鎮定一點,葉淮南將她按在懷中坐下,一隻手抓緊她隨時會打人的手,騰出另一隻手來按壓著她的太陽穴,為她紓解疼痛。
慢慢的,她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一些,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表情也不再那麼緊擰著,最後,終於歪在他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但是到了半夜,她發燒了,那滾燙的體溫讓葉淮南感到了異樣,他起床一摸她的額頭,頓時心裏一緊,趕緊拿了體溫計來,一測量,溫度竟然高達40。9度。
他立刻用程嫂傳來家庭醫生,進來給秦安暖看病。
大少爺如此重視這個女人,醫生也格外謹慎起來。
“她怎麼會發燒?”葉淮南皺著眉問。
醫生回答道,“囈語和發燒,都是受到過度的驚嚇引起的,這是新病,沒有什麼大礙,我開了一顆退燒藥,再多喝一點水,明天早上起來就能退燒的。”
醫生開完藥,就和傭人一起離開了。
葉淮南倒了杯溫水,將秦安暖從被子裏撈起來,試圖喂到她的嘴巴裏去,但是她緊閉著嘴巴不肯張開,喂了半天都沒有喂進去。
他望著懷中人痛苦緊皺的眉頭,仰頭,喝了一口水,將要放到舌尖的位置,然後低著頭嘴對著嘴,親著她的唇,迫使她張開嘴巴來。
迷迷糊糊中,秦安暖好似感到一股溫熱,不禁張了張嘴,舔了舔幹燥的唇,葉淮南便趁勢將藥用舌頭抵了進去,那藥和著水流進了她的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