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惡狠狠地說,“既然你耐不住寂寞,那就讓我來滿足你!!”
一場狂風暴雨般地掠奪後,她蜷縮在被子裏,手環抱住自己,目光空洞無神,好像一片枯葉,隨時會隨風消失一樣。
葉淮南站在床邊,冷漠地將衣扣一顆一顆扣上,他高高在上地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她正無聲地流著眼淚,狹長濃密的睫毛上掛著一層水珠,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黯沉天光。
他的心裏湧起一陣沉悶又心痛的感覺,他別過臉去,快速扣好扣子,穿戴好。
說道:“好好履行你的本份,想想怎麼把我侍侯地更好,這才是你的功課。我要嚴重地警告你,不要招惹我的弟弟,你要是動什麼歪腦筋想利用他,你會嚐到苦果的。”
“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麼?”她冷冷地看著他,原本以為她會怕的變老實,可明明虛弱地隨時會暈過去一樣的人卻仍然倔強地頂嘴,令他恨得牙癢癢。
“你說什麼?”他冷聲問,深邃雙目折射出不悅。
她爬著坐了起來,憤怒指責的目光直視著他,像個不怕死的人,說道,“來吧,我一點都不怕,這點折磨算什麼,我承受起來毫不費力。”好吧,當她燒壞了腦子吧,她決定,不再忍受,她為什麼不可以像個人一樣活著?
他有些震驚地看著她,沒有想到她竟然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我沒錯。”秦安暖目光堅毅,毫不悔改的態度,“為什麼是我一直承認錯誤,明明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你不信我,也不信你的弟弟嗎?他是那麼厭惡我,恨不得我消失!”
他停頓了一下,更加冷漠地道,“秦安暖,你不懂一個男人,所以,收起你這套可笑的說辭。。”
“我不,我沒有錯。”她的頭好昏啊,沉甸甸地,刺激著她的腦神經,不由自主說出這些激怒他的話。
他低頭,微眯起冷眸,仔細地端詳著她臉上那抹倔強不屈的神情,說,“你會知道的。”
她渾身起了一個輕顫,心髒跳動都加速了。
“砰”地一聲巨響,他摔門走了出去。
聽著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秦安暖身體裏的最後一絲力氣終於也抽幹淨了,她任由自己無力地倒在床上。
罷了,就這樣的,不要嚐試過什麼努力了。
葉然聽到那一聲門響,扭頭看過去,葉淮南冰冷著一張臉從走廊上走了過去。
頭好疼,好像燒得更厲害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著,喉嚨幹癢難忍,隻好拖著沉重的腳步起來倒了杯水喝下去。
不知道躺了多久,其實她根本沒有睡著,眼睛閉著,腦子卻迷迷糊糊地清醒著。
她更加難受了,有傭人進來叫她用餐,她把人打發了,強撐著身體爬起來,到醫藥箱裏找顆退燒藥吞了下去,然後回到床上繼續躺著。
這次,在藥物的作用下終於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手機好像一直在響,她摸索了一會,按下接聽鍵,聲音嘶啞地“喂”了一聲。
那邊便立刻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小暖,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惹葉先生生氣了,我們一直住VIP病房的,今天早上療養院的人突然把我們挪到普通病房了。”
秦安暖聽到這聲音立刻坐了起來頓時清醒了大半,“媽媽,你說什麼?”
“小暖啊,笑顏和我都住慣了VIP病房,葉先生要他們把我們當貴客對待的,現在這個普通病房的人,叫她倒杯水都慢慢吞吞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受不了!”
秦安暖似乎明白了,這是葉淮南對她的一個警告,他今天早上說的那句“你會知道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握緊著電話,忍著頭快要炸裂的感覺安慰著說“媽媽,你別著急,普通病房除了服務態度的問題,其他方麵有變嗎?笑顏用的藥,主治的醫師這些最重要最基本的有沒有變?”
何美芝頓了一下,“這個,暫時倒沒有變。可是,可是我們笑顏怎麼能住普通病房,她從小就嬌弱,一點苦都沒有吃過,而且在這裏住慣了VIP房,不能住普通病房啊,說什麼我也我不讓她受這苦!小暖,你是姐姐,你想辦法讓她今天就搬回VIP病房。”
秦安暖商量的口吻說道,“媽媽,如果普通病房的醫療沒有變,就先撐幾天,好嗎?我這裏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現在對我很是不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