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暖突然支起上身,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葉淮南,“總裁,我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葉淮南精明的目光這般看著她,不說話。
“那個王總,也就是蘇沫的老公,我記得他很怕你的,你說的話,他一定不敢不聽的,對不對?”
他英氣的劍眉緊緊皺成一團,幾乎已經看穿了秦安暖的心思,問道,“所以,你有什麼想法?”
秦安暖用商量著的語氣說道,“你能不能和他說一聲,既然已經娶了蘇沫,就和她好好過吧,不要再打她了,連孩子都沒有了,實在……太可憐。”
“秦安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一句話,就能讓一對夫妻過上幸福的生活,那他們之間本身就沒有什麼問題。”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葉淮南眼眸微光一閃,嫌棄地說,“像你這樣同情心泛濫的爛好人,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人在後麵看著你,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別人吸幹了血!難得現在還好好的。”
什麼吸幹血,說的這麼可怕!秦安暖渾身一個顫抖,然後皺著眉問,“難不成,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我身後這個強大的男人?”
“難道不是嗎?”葉淮南直言不諱地說道,他那琥珀色的瞳仁如同暗夜裏閃爍的神秘之光,靜靜地打量著她,要將她的心勾出來一樣。
秦安暖一愣,心一慌,便麵紅耳赤。
“我沒有見過比你還容易臉紅的人。”他收回了咄咄逼人的視線,不知不覺放過了她。
秦安暖捂住了發燙的臉,他這樣說自己是她身後強大的男人,她當然會……會臉紅。
她抬起頭,伸出雙手抓緊了他的手臂,繼續懇求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說蘇沫和她老公之間根本就不可能過上幸福日子,但起碼,給她一點安全的日子吧。她其實夠可憐了,她的那個爸爸是繼父,那是一個畜生一樣的人,從她小時候起就想霸占她的身子,她的那個哥哥也隻顧自己不管她。
她後來好不遇到一個喜歡她的人,可是卻被當做搖錢樹送給現在的老公,如果說因為做錯事受懲罰,那她已經受到了,連孩子都沒有了,不是已經夠了嗎?”
看她這樣祈求他的模樣,那雙緊纏著他手臂的雙手,葉淮南開口提醒道,“你好像忘了,如果不是一個陰錯陽差,現在她正在過的日子,恐怕是在過的。”
秦安暖的表情猛地一愣,突然想到自己曾經差一點落在王總的手裏!
“人各有命,她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她自己造成的,那她就要自己去受。一個壞人,因為自己的錯而過著可憐的日子,人們就要去拯救她。沒有這種邏輯的,秦安暖。”
秦安暖聽了,知道葉淮南不打算幫忙,不禁有些黯然,道,“你不知道她以前對我有多好,有一次我做錯了事,我媽要打我,她就穿著我的衣服戴著帽子假裝是我為我挨打。她……”
“好了。”葉淮南打斷了她,看了看手腕的表,說道,“我要走了,你在這兒呆著,不要亂跑,有時間想些沒用的,不如好好想想參賽的事,那對你來說才是這輩子的大事。”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秦安暖突然有些衝動地喊道,“你沒有絕望過吧。”
葉淮南頓下了腳步——
“你知道絕望是什麼嗎?”秦安暖靜靜地趴在床上,喃喃地說道,“你肯定不知道的,所以,你從來不肯原諒對你犯過錯的人。”
“秦安暖,真正沒有絕望過的人是你,所以,你原諒人的時候才能毫不費力!!!”葉淮南說道,背對著秦安暖的方向,沒有人能探究,他那個強悍神秘的心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秦安暖眼睛眨了一眨,抬起頭來朝他看過去,卻發現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秦安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葉淮南才走了不久,林呦呦和張茜兩個人就來了——
張茜好抱歉地拉著秦安暖的手說,“安暖,上次真的好對不起你們,我當時忙著和我哥哥嫂嫂幹架,都不知道你們發生了那樣的事,我沒臉和你們當朋友了。”
秦安暖笑了,說,“茜茜,你說到哪裏去了啊,你的麻煩事也那麼多,我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你說說你啊,好端端地把屁股給摔了,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在那個最高層的辦公室裏,跟總裁打架了!”林呦呦將剛剛從家裏收拾來的換洗衣物放進衣櫃裏,數落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