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慢了……
那項鏈從她的手旁滑過,她眼睜睜看著它掉了下去!
她呆呆地看著下方,隻見那項鏈急速墜落,眼淚從臉龐滑落,這項鏈對她來說,是一件很珍貴的禮物,可是卻……
她突然轉過身,要往病房外跑,她腳踩過的地方出現了一絲血跡,她用力太猛,弄的傷口裂開流血了!
葉淮南伸手撈住她,惱怒地大罵,“ 你瘋了嗎?這根項鏈有這麼重要嗎?值得你這樣傷害自己!”
“對,就是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你不會理解它對於我的意義!就像你永遠不會了解一樣!”秦安暖對著他大吼道,“我一定要把它撿回來!我不能辜負那一個人對我的一點心意,我不像你,可以那麼無情!”
“無情?”葉淮南冷笑道,“要比無情,恐怕誰也比不過你吧,秦安暖……”
這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響了,房間裏的兩個人同時停了下來。
“說!”葉淮南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冷聲道。
常瀟在外麵說道:
“總裁,機場方麵剛剛傳來的消息,薄先生的私人飛機將會提前在國際機場降落。”
葉淮南聽了,眼睛還是看著秦安暖,然後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然後,走到窗戶邊,將她一把抱起,幾乎是丟著放到床上,然後邁著大步離開了。
門啪的一聲關上了,秦安暖好像聽到他對外麵的人吩咐說,“看著她,別又讓她瘋跑!”
她無力地倒在床上,一手摸著胸前空蕩蕩的位置,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腦海中想著剛才他說的一些話,眼淚從眼角滑落,掉在枕頭上,她喃喃地說道——
“我的身體,快些痊愈吧。”
*
英國國際機場,一輛有著金色楓葉標誌的私人飛機,停在機場最空曠場地。
首席秘書艾琳來到機場VIP出境辦公廳,重新確認飛往中國倫敦希斯羅機場的航線,便隨即踏著雲梯,經過重重身著黑色西服的保鏢,逐步走進奢華的機倉,她看著空中小姐,身著深藍色製服,佩載著精致貝蕾帽,手捧著一杯八二年的聖彼德堡的紅酒,逐漸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將酒杯輕放在那個充滿魅力的身影旁。
艾琳走至他的身邊,輕聲道,“這次飛行曆時約十二個小時,您現在需要休息一下麼?”
“不必了,我想看看中國那邊的新聞。”他身著白色襯衣與黑色筆挺西服,稍顯舒適地靠在座位上,微睜雙眸,吩咐道。
“是。”艾琳即刻將他麵前的自動升降液晶屏打開,按下操作鍵,調到新聞台。
電視新聞上,剛好在播放新一屆鄂爾多斯國際建築獎章現場模型製作大賽的消息。
當他的目光落在畫麵上的某一張臉上時,他唇間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看來,我們的行程要有所改變了,艾琳。”
艾琳即彎腰,柔聲詢問道,“請問您要做什麼改變,我即刻安排?”
他抬手,指著那張臉,說,“先去見這位吧。”
“是。”艾琳點頭,道,“那我先與葉先生那邊進行聯係將您的行程告知。”
他按住艾琳的手,說道,“別說,不是更好玩一些嗎?”他唇角露出一絲“純真”幹淨的笑來。
第二天,中國某VIP通道口,葉淮南坐在貴賓室裏,數十名保鏢分別站立在門外。
機場的工作人員為葉淮南端上一杯紅酒,他端過紅酒杯,淡淡地輕抿了一口,又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
過了一會,貴賓室的門打開,和常瀟一起走進來的,是一名戴著眼鏡,高大英武的中年外籍男子。
“總裁,皮特先生來了。”常瀟將人領到葉淮南的麵前,說道。
葉淮南眼神稍看了皮特身後一眼,“他呢?”
皮特先生聳了聳肩,道,“噢,他說急著拜訪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和您在晚上的聚會上再見。”
葉淮南吐了口氣,說,“這麼多年了,他的脾氣還是沒有改過,最喜歡讓別人撲空。”
皮特笑著說,“您明明知道他會這樣和您玩,您還是來了呢。”
葉淮南站起身,從身後的服務生手中端過一杯咖啡,遞到皮特的手裏,說,“那就預祝你們有個愉悅的中國之旅了,晚上見。”
“謝謝。”皮特笑說,與葉淮南輕輕碰杯,一口飲下那酒。
亞洲大酒店,這是葉氏集團旗下的,亞洲唯一一個七星級酒店,酒店的總裁葉淮南先生數個星期前已經交代薄先生今天要來,要酒店以最高規格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