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牛仔色的休閑襯衫,白色長褲邊上沾了一些泥巴,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看起來像是剛從哪個地方鑽出來的一樣,胸前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那堅實的肌肉,引人無限遐想。
但是,他無論穿的多簡單,甚至是不修邊幅,都掩飾不住那一身渾然天成的貴氣。
秦安暖連忙關了電視,慌忙擦去那一點溢出眼角的淚,說道,“我如果會回去,你就不會在這裏看到我了。”
她的肚子,現在已經五個月了,看著又比以前大了一些。
這時候,雅言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跑了進來,看到薄璽,又是雙眼冒紅心,說,“哥哥就是那種身上掛一塊破布也帥的讓人流口水的類型啊。”
薄璽一手圈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到身旁,“小鬼,我派給你的任何,你完成沒有啊?有空來這裏開我的玩笑!”
“當然是完成了才來通知你的啊……”雅言說著,向他伸出一隻手,“答應給我的東西呢?”
薄璽從褲子的袋子裏掏出一疊票一樣的東西,說道,“連續三場,VIP位置,第一排,可以和你的偶像握手了。”
雅言一拿到票,高興地尖叫起來,還說,“哥哥以後有事情一定要拜托我來做啊。”
秦安暖見這兩人一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交易的模樣,問道,“喂,你們瞞著我這個第一助理在做些什麼事啊?”
雅言連忙把那票藏在身後,說沒什麼沒什麼,然後一溜煙地跑遠了。
“這家夥到底幫你做了什麼啊?”秦安暖更加好奇了。
“來,我帶你去個地方。”薄璽朝她伸出手,那雙手,手指修長,手掌寬大,她抬頭看著他,他朝她一點頭,手一個翻轉,已經將她的手握在掌中。
“這是什麼啊,你哪裏弄來的?”秦安暖吃驚地看著前麵這一個交通工具——偏三輪帶鬥摩托車。
“前兩天在雅言家後院看到的,說是他爸爸留下來的,當時看已經壞了,我拿過來重新改裝好了,請吧,我的第一個女主人,以後這個位置就獨屬於你的了。”薄璽雙手攙扶著秦安暖的腰,小心翼翼地將她牽上車,秦安暖一坐下才知道,他還在座椅上墊了紅色的海綿墊,就算顛簸都不會屁股疼,靠背的位置也是,軟綿綿的,靠著也很舒服。
將她安頓好後,薄璽也坐上了摩托車,他又從前邊拿出一頂粉色紅草莓圖案的安全帽,側過身,為她戴好帽子。
然後,腳猛地一踩,這跨子發出突突的聲音,他看了坐在旁邊的女人一眼,提醒道,“出發咯。”
薄璽載著她,穿過那一片荷塘,摩托車的聲音響徹在小鎮裏,荷花開了,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荷花亭亭玉立,美不勝收。
風吹過來,空氣中漂浮著荷花的淡淡香氣,秦安暖不禁閉上眼睛,微微抬起頭來,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
“到了。”她正沉浸在一片美妙的遐想中時,薄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又走過來,為她取下安全帽,然後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下了車。
秦安暖抬頭一看麵前的景象,頓時愣住了,眼睛裏掩藏不住狂喜,“你是怎麼辦到的?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她眼前所見,便是爸爸小時候居住過的房子,她剛剛找到這裏的時候,房子因為久無人居住,又無人管理,已經是廢墟一片。
但是現在……
“進去看看,小心台階。”薄璽推開麵前的木門,吱呀一聲,門開了。他總是隨時隨地對她體貼入微,摟著她的肩膀,攙扶著她的腰。
秦安暖在她的引領下,懷著激動萬分的心情走進了這座已經有百餘年曆史的宅子。
這個宅子,三進三出,首先進去是一個院子,院中一顆老槐樹,樹葉茂盛,小鳥停留在枝葉間,嘰嘰喳喳,生機勃勃。
再往裏麵走,便是一排房子,每一處都展現著江南水鄉的特色,詩情畫意一般。
“我到鎮上的博物館找了好多資料,又找一些老人做了詢問,最終讓這座老宅子恢複了原來的樣貌。”薄璽扶著她走進一個房間,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
秦安暖又一次驚訝地問,“你是說,這全部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從找資料,到修葺,全部都是你做的?”
薄璽點頭,說,“是的,沒有先告訴你,現在一完全就立刻帶你來看了,怎麼樣,你喜歡嗎?”他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