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璽想到秦安暖那樣痛苦的表情,便於心不忍,他不想在她臉上看到笑以外的任何表情!
他要她幸福!
“您別太心急,我來和您做一個詳細的解釋吧。”吳醫生從身後的助手手裏拿過一疊病例和檢查資料,向薄璽說道:“我們在給病人做妊娠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胎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所以,胎兒是安全的。但是,在做其他檢查的時候,在她的腰部發現了結石,病人之所以疼成那樣是因為腰結石的原因,結石本身不會對胎兒造成影響,但是持續的,劇烈的疼痛會引起流產,所以我們現在正在和產科的劉醫生會診,為病人輸液,暫時將結石的疼痛遏製下來。”
薄璽一聽胎兒無恙,才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要保證小安暖和寶寶的安全和健康。”
“您請放心,院方會做最大的努力。其實啊,這結石病不算是大病,但是一旦疼起來,能要了人命啊。”醫生繼續說道,“這位病人之前也是我們的患者,我們對她的身體狀況還是比較了解的,她的身體不太好,以後務必要好好的注意,尤其是生完孩子後要請專業的人士科學的調理,萬萬不能再經受任何的打擊了,否則生產的時候也會有危險的,還會落下嚴重的病根,這輩子都會很痛苦。”
“醫生,能否讓我看看她之前的病例。”薄璽隱忍著心中那一絲複雜的情愫,強忍著內心翻江倒海的心疼,問道。
“都在這裏,您拿去看看吧。”
病房裏,秦安暖正在輸液,她睡著了,還沒有醒來。薄璽坐在床邊,一頁一頁地翻看秦安暖所有的病例,翻到後麵,他的手幾乎要將病例揉碎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曾經竟然經受過那麼多次的創傷!
燙傷,跌傷,摔傷,還有……各種外傷,幾乎全身的每一處都受過傷!那些受傷的檢查結果,每一處都令他感到觸目驚心!
薄璽看著,心裏的疼痛一寸一寸的加深,直至疼的快要不能呼吸。
他願意珍藏在手心的女孩,居然,受過那麼多的苦!他看向床上睡夢之中的人,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帶著無限的憐愛,發誓一般說道:
“小安暖,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繼續翻看著病例,他要了解她身體的每一處,在為她做好療養的計劃,他要她變得健健康康的。
而這時候,他卻在某張病例上的家屬簽名上看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名字——
葉淮南。
葉淮南?!
他的指腹在這個名字上摩挲著。
*
當秦安暖終於醒過來之後,她已經躺在秦家老宅的床上了,隻是手腕上還插著針管,床頭掛著吊瓶。
見她醒來,薄璽走了過來,在他床邊坐下,問,“還疼嗎?”
“不疼了。”秦安暖搖了搖頭,說道,聲音很沙啞,“我記得,我記得我好像在醫院裏,難道一直都是我在做夢嗎?”她好奇地問。
薄璽在她身後墊了一個靠墊,說,“你沒有做夢,你真的有去醫院,不過,我已經向醫生詢問過如何給你輸液,就將所有的藥水都拿回來了,讓你在家裏打。”
秦安暖聽了,好感激地說,“謝謝你,總是這麼為我著想。”
是啊,她也不想在那個醫院裏住幾天的院啊,就怕……就怕遇見認識的人,再說了,那個男人已經通過那個頒獎典禮,向全世界宣告了,要她永遠消失,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麵前了!
想到那個人,她心裏不由地感到一些淒涼,背脊升起一絲涼意。
“醫生說了,你的身體很差,需要好好調養,不然生寶寶的時候也會有危險,所以,從今天起,你要什麼都聽我的,知道嗎?”薄璽握著她的雙肩,彎下腰,對她耳提麵命道。
“可是……你難道不需要回國嗎?你在黃瑤的資料收集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最多再過一個月就要走了,對吧。”秦安暖記得那天在他的日曆上看過他做的標記,已經標記好了離開黃瑤的日期。
薄璽點頭,“沒錯,如果做完資料的搜集,我就要回國了,父親和母親都在等待著我,甚至……全國的人都在等待著我回去,而這裏,似乎已經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
“所以啊……”秦安暖抬起雙手,推開一點他握著她雙肩的手,笑著說,“你現在把我照顧我這麼這麼好,我怕久了我會失去自理能力的呢。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一個當公主的命,我所經受的一切都是我上天給我的獎賞,你放心吧,我會越來越堅強,越來越勇敢,越來越有力量的,我的身體你不用太緊張了,醫生最愛說嚇人的話了,怎麼嚇人怎麼說!所以,你不用太在意他們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