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不是秦安暖打電話過來了?”
葉淮南一愣,深邃的眼眸一閃,葉然動情地說道:“那個丫頭,已經不知不覺地,消失了半年多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是不是還活著,如果還活著,怎麼會找不到呢?”
葉淮南將手中高爾夫球杆交給身邊人,走到一旁,找到剛才的電話,回撥了過去——
他將手機舉在耳朵旁,臉上的神情緊繃著,眉頭深皺成一團。
而這時候,秦安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那間屋子裏。
“嘟,嘟,嘟……”電話通了,但是,一直等了很久,很久,直到自動掛斷了,都沒有人接。
葉淮南一把將手機摁斷了——
“怎麼樣?!”葉然追緊問道。
“一個消失半年,毫無音信的人,怎麼會舍得打一個電話,不必管了。”葉淮南大步離開了,臉色冷毅。
葉然聽了,失望地,頹喪地一把用力地將頭上的帽子一把取下,用力地扔到好遠的地方去,他的心裏一遍又一遍地責問:
“秦安暖,你怎麼那麼絕情!竟然能消失半年那麼久,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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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秦安暖聽了薄璽說的,猛瞪大眼睛,原本已經墜入穀底的心情,又升起了希望,眼神亮晶晶地問道。
薄璽在她的麵前蹲下,握住她的雙手,看著她那雙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的眼睛,“是的,DR衛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心髒科醫師,我們王室有一個小公主生下來的時候因為心髒的問題,已經被醫院宣判了死刑,但是DR衛把她治好了,她現在已經十歲,心髒和正常人一樣,並且以後也不會再複發。”
“太好了,太好了薄璽……”秦安暖激動地一把抱住麵前的男人,眼淚噗噗地落下,她的心裏對這個男人充滿了無限的感激,“謝謝你,謝謝你總是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拉我一把。”
“隻是……”薄璽繼續說道,“DR衛兩年前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他不能出國,所以,你和小王子要和我一起走,離開這裏,你明白嗎?”
出國?秦安暖微微一顫,眼睛看著薄璽,有些不確定,“可是我,對屬於你的那個地方一無所知,我的身邊沒有任何親人和朋友,甚至我可能聽不懂那個國家的人講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去那裏我行嗎?”
薄璽笑了,捏捏她的鼻頭,說道,“傻瓜,你有我啊,有我你還怕什麼。”
“可是……”秦安暖眼底帶著濕意,“為什麼,你幫我,已經夠多了,甚至為了我延遲回國,而我,從沒為你做過任何事。”
“因為你是一塊璞玉啊,安暖,你是一個很難得的奇才,與你說起建築的時候,你的思想,你的觀念,總是和我碰撞出新的東西,你不應該一輩子躲在黃瑤這個小鎮上,你可以發光發熱,你可以成為一個站在頂端的人,你可以實現你的理想……而實現這些之前,首先是要讓小王子成為一個健康的人。”
自從秦家出事,爸爸入獄,經曆了那麼多的事,秦安暖已經不敢多祈求什麼,而現在,薄璽所說的話,卻讓她的心裏蠢蠢欲動,最重要的是,她的暄還能成為一個健康的人。
“可是,我是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女人,你是一國皇儲,身邊帶著我這樣的人……薄璽,我很想接受你的幫助,可是,我不能不考慮你的立場。”
“你放心吧,我已經和母親說過你的事了,她知道你是她幼時兄長的女兒,心疼你心疼的不得了,你還沒生下暄的時候她就催著我帶你去見她了,現在知道我要帶你去了,她高興地不得了,已經命人為你準備寢殿,又親自準備了好多好多孩子的衣服,所以,你不用擔心,你會為我帶來什麼麻煩……”
秦安暖聽了,心裏湧起濃濃的感動之情,對那未曾見麵的婦人充滿了感恩,
她抬起頭來,眼底閃爍著淚光,“薄璽,我跟你走,求求你,為我治好暄,給他一個健康的心髒,我願意做出任何犧牲。”
薄璽又笑了,“你真的是個好傻的傻瓜,我怎麼會要你做犧牲呢,你聽著,任何犧牲都不要,你和暄對我來說,都是無比珍貴的寶物,我隻要你幸福,隻要你活出你自己來,不需要你做任何犧牲,這是一個……朋友為你做的事情。”
不要她做任何犧牲?她呆呆地看著薄璽,突然掉下好大顆好大顆的眼淚來。
某國際機場,薄璽專屬的私人VIP候機室裏。
數名精幹的黑衣護衛守衛在四周,做著盡職盡責的保護,他們好像一群隱形的絕世高手,隨時隨地出現在薄璽的周圍,卻又絕對不會幹擾到他的生活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