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暖一邊吃,一邊想著笑顏的事,她知道笑顏是一個是非觀念非常分明的人,萬萬沒有想到,六年的時間,她墮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哎……”她深歎了口氣。
“我的訂婚派對你不去參加,說喝醉了要休息,卻一個人躲在這裏大快朵頤。”她正想的出神的時候,對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她頓時一愣,抬起頭來,嘴裏還咬著一塊剛放進嘴裏的紫蘇黃瓜,吃驚地看著麵前的人——
葉淮南?!
這個時候,他不是正應該在訂婚派對上擁著他的未婚妻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她側過頭,往他身後看了看,沒有任何人,隻有他一個人。
“你來幹什麼?”她咽下嘴裏的菜,低著頭繼續一口一口地吃東西。
葉淮南徑直在她的對麵坐下來,說道,“這家酒店是我的,我要去哪裏要在哪裏停留,還需要向任何人彙報嗎?”
“不需要。但現在,我是你們酒店尊貴的客人,我正在用餐,我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我,所以,請葉總裁快點離開,不要影響了我的食欲才是。”她低著頭,看都不看他,傲慢地繼續吃著麵前的食物。
“你的孩子呢?”葉淮南突然問道。
“咳,咳咳……”秦安暖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大跳,頓時被食物嗆到了,猛地咳嗽了好幾聲,她漲紅了臉,眼淚都出來了。
葉淮南抬手,向服務生示意,端來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麵前,看著她靜靜地喝下。
她緊緊握著水杯,借著喝水的瞬間,掩飾著眼睛裏那絲慌亂的神情,她說道,“你無緣無故問我這種問題幹什麼?”
葉淮南麵無表情,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六年前,因為你打那樣一通電話給我,我以為你對我還有所依戀,會在關鍵的時刻想起我,所以,在電話裏狠狠奚落你之後,又四處找你,因為那個時候,我想你是不是又遭受了什麼,你要向我求救,我擔心晚一點就就要遭遇不測,或者你沒有地方去好久了,最終不得不找我。結果,我發現你並沒有流浪,沒有無家可歸,反而,你去飛黃騰達了,成了皇儲的女人!”
他一字一字,冷的像是冰凍了千年之久,秦安暖不說話,繼續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吃著碗裏的素菜餃子,咽下去的時候,喉嚨有點發澀。
“我去查你那半年的行蹤時,發現你和薄璽在黃瑤已經同居很久了,還有人說你懷孕了,但是,在你出國的時候,薄璽似乎將你檢查過的所有資料全部銷毀了,我無從查起。”
秦安暖心底湧現出一股酸澀的感覺,聽著他的話,眼睛不禁有些發酸,她將內心深處最深切的悲傷咽下去,淡淡地說道,“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現在說,還有什麼意義呢?這六年,我在國外,已經變了很多,而總裁您不是也和總理的女兒訂婚了嗎?什麼都變了。”
而葉淮南卻不管她在感慨什麼,緊緊盯著她。
他突然傾身,抓緊她的手,她猛地抬頭,“你既然已經和薄璽生了孩子,為什麼不和他結婚;他很重視你,為什麼不娶你,寧願讓你當一個情人一樣的人。”
原來,他誤會她的孩子是和薄璽生的啊,她不禁輕輕笑了,這真是可笑的誤會啊。
“所以,那個孩子,生下來了沒有,他現在在哪裏?”葉淮南追問道。
秦安暖將手從他的手掌間用力地抽出來,拿起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嘴巴,說道,“關於我的孩子,這和葉總裁,似乎沒有什麼關係!您還是想一想,快點和孫小女且生個孩子吧,總理似乎特別期待你們的孩子誕生,我也深深地祝福你,但願各自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嗎。”
她說著,起身朝他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葉淮南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一動也不動,當秦安暖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緊緊地握住,讓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嚐試著用力地掙脫,甩開,但是,他死死地握著就是不放。
“你,你要幹什麼?我已經吃完了,我要走了!”
他幾乎紅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說道:
“秦安暖,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幸福的!”說著,他站起身,猛地一把將她抗在肩膀上,快步地往中餐廳的電梯裏走去。
秦安暖被嚇到了,她用力地掙脫著,“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六年前,你讓我滾,我走了,而現在,我不過是要過自己的日子,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我到底對你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