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暖腳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你說對不起,可以嗎?”
葉淮南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她,“突然這麼好說話?手為什麼放在後麵?藏東西了?”
“沒有啊?這是總理府哎,我能藏什麼東西啊?”秦安暖放在身後的手抓了抓,盡量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是嗎?伸出來給我看看。”葉淮南走到她的麵前,朝她伸出手。
“……”秦安暖手仍舊放在後麵,搖了搖頭,“不要,我的手不要給你看。”
葉淮南再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她的麵前,“伸出來。”
“不要。”她仍舊搖頭。
“是要我吻你才會乖乖的嗎?”他突然說道,手向她臉的下方伸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啊,玩石頭剪刀布嗎?”
突然,一個小腦袋瓜擠進兩個人的中間,阻斷了葉淮南的動作,抬起頭,眨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好無辜的樣子,看看他又看看她,問道。
葉淮南低頭一看,隻見他的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他們兩個人中間,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他眼睛眨了眨,說道,“對啊,我們玩石頭剪刀布,你在一邊做裁判,誰輸了就要吻對方。”
“葉總裁!”秦安暖臉一紅,瞪著他,低吼道,“別當我兒子的麵說這種話,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要汙染他!”
“你是琉氓嗎?”小秦暄扁著嘴巴看著他,說道,“你竟然當著我的麵,調戲我媽媽!”
“……”葉淮南額頭上直冒冷汗,他彎腰,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是你自己問是不是在玩石頭剪刀布的。”
“但是,這種賭注怎麼看都是媽媽吃虧啊,為了得到我媽媽的吻你也想得出來,你是不是喜歡她啊?剛才被她推進池子裏也沒見你生氣啊。”
“暄暄!!”秦安暖一聽,連忙捂住了兒子的嘴巴,十分尷尬地看著葉淮南,說,“你不要回答這個問題,就當做沒聽到吧。”
“我要回答啊。”葉淮南看著她的眼睛,好認真好真誠好深情的樣子,他的眼神本來就深邃如海,被他這麼看著,令秦安暖的心頭一顫,不禁感到了一絲緊張。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中間留著一點空隙,站著兒子,他張嘴,秦安暖緊張的身體有點發抖。
他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不、喜、歡。”
“……”
然後,他有點得意的笑了,這種笑秦安暖以前從未見過,有點小孩似的得意,他靠近秦安暖的臉,問道:
“你剛才肯定以為我會回答喜歡吧,是不是?”
秦安暖一跺腳,說道,“你錯了,我害怕你說喜歡,那樣我又要傷到一個人的心了,喜歡我的人從這裏排到法國,不在乎你一個!”
“給我看你的手。”這時候,葉淮南趁機握住她的手腕,她立刻握緊了拳頭——
“秦小姐,總理的工作完成了,請您去書房一聚。”這時候,總理那邊的傭人走了過來,鞠了個躬,恭敬地道。
“好,請您帶路,我就去。”秦安暖則趁機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心中抽了出來,然後低著頭,快步地跟著傭人離開了。
葉淮南站在原地,眼神帶著疑惑看著她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她剛剛跑出來的地方——
洗手間?她在裏麵做了什麼?
跟著傭人走過兩道回廊,耳邊聽著清脆悅耳的鳥叫聲,鼻息間是怡人的花香,整個總理府,真是隨處入眼的都是一幅中國古典的水墨畫,高貴典雅。
秦安暖一直隨著傭人走到總理府二樓南邊的一個房間門口,整個主宅均為中式風格。
“請您進去吧,總理已經在等著了。”傭人話說著,門開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出現在門口,麵露和藹的神色,說道——
“秦小姐,您……”
他正要迎接著秦安暖進去,但是,當他一眼看到秦安暖的臉時,整個人卻完全愣住了,眼神看著她,嘴唇輕顫,甚至有點激動的樣子——
秦安暖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頓時感到有點奇怪,但仍舊禮貌地說道:“您我,我就是秦安暖。”
老者回過身來,表情恢複了常態,那雙眼睛仍舊緊盯著秦安暖的臉,說道,“跟我進來吧,總理等了您一會了。”
說著,他迎接著秦安暖走進了總理的書房裏麵,然後往後退了一步,靜靜地看著這個總理親自邀請的女孩,眼中的震驚卻仍舊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