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葉先生,吵到您了,我現在就把這丫頭趕走,這人在這裏站了幾個小時了,怎麼都不肯走!”
經理以為葉淮南不高興,便立刻走過去要趕走她,但是這女孩卻苦苦地哀求著。
葉淮南冷漠的目光再看了一眼,然後抬腳往包廂裏走去。
”先生,請等一下!”但是那女孩卻突然發現了他,急忙擺脫了經理,朝他這邊跑了過來。
葉淮南停下了腳步,用疑惑的神情看著跑到麵前的女孩。
”您等等!”這個女孩急急忙忙將書包取下來,從裏麵拿出一張素描畫來,雙手舉到頭的麵前,臉上露出不同於剛才的燦爛笑容,說道,”這是您的,還記得嗎?上次在遊樂場您讓我幫您畫的,之前一直找不到您,現在終於碰到了,給您!”
她說著,將畫放進了葉淮南的手裏。
葉淮南看了看這畫,想起自己偷偷跟在暄暄身後去遊樂場的時候,確實讓人畫過一張畫。
他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然後掏出錢包,但是這女孩卻連忙擺手,說,”不不不,您上次已經給過錢了,不用再給了。”
葉淮南聽了,慢慢地將錢包放了回去,拿過這張畫,走進了包廂裏麵。
女孩在門口站了一會,經理一邊擦著滿頭的汗水,一邊粗暴地說道:”去去去,快點走,好在葉先生大度,要是惹惱了他老人家,這裏所有的人都要遭殃,到時候就饒不了你了。”
包廂裏。
葉淮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麵前放著數支酒,他端起酒杯,將杯中暗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然後,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他的腦海中始終浮現出薄璽和秦安暖在頂樓擁吻的情形,他麵無表情,一杯一杯的酒往嘴裏灌,酒杯一次一次地砸到桌子上,,又倒滿一杯。
很快,他麵前的桌子上就出現了一堆的空酒瓶。
他再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來,那煙霧繚繞在周圍。
當孫芃終於找到他所在的包廂,一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形,她頓時愣住了,被煙嗆地猛咳嗽了幾聲——
隻見,葉淮南坐在地上,外套脫了隨意的丟在地上,領帶扯開在脖子上,他樣子好憔悴,頭發淩亂,眼圈發紅,滿臉的倦容。
他的身邊堆滿了酒瓶,旁邊的煙灰缸裏全是煙蒂,整個豪華VIP包廂裏,全是嗆人的煙味。
而他似乎全沒注意到,還在一杯又接一杯地喝著。
孫芃的眼底閃過淚光,她認識葉淮南好幾年了,但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潦倒的樣子。每一次見他,他都清醒冷靜的像一頭豹子,充滿了可怕的力量,他從不會讓人找到絲毫破綻,平日的穿著近乎有潔癖的人,就算是一根頭發絲掉在身上,他也會即刻換一套衣服。
但是現在,他坐在酒瓶堆裏,被酒氣和煙霧包圍著,一點也沒有在乎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分開了幾個小時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對一個如此強大的男人產生這樣巨大的打擊?
她走到他的麵前,在他的身邊蹲下,從他的手中拿走他正要倒酒的酒杯,按住了他的手。
他緩緩地回過頭來,微眯著雙眸,隻見,一個女人在他的麵前,正有點心痛地看著他。
他不說話,再伸手去她手裏拿酒杯和酒瓶。
”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跟我回家吧。”
他仍舊不說話,再去奪酒杯和酒瓶,臉上的表情十分不悅。
但是,孫芃將酒杯和酒瓶丟開,雙手用力地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費力地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偶爾,我也可以管管你,今天晚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許再喝了,跟我回家,這地方再呆下去會生病的。”
說著,她不由分說地將他架起來,葉淮南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傾斜到了她的身上,腦袋垂在她的肩膀上,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感覺不到什麼。
她咬緊了牙關,一步一步地往包廂外麵走去,她從來都沒遇見過這樣的場麵。
當她終於扶著他邁出包廂的時候,康強即刻走上前來,說道,”小姐,讓我來吧。”
那邊,經理見狀急忙跑了過來,他認出了孫芃,知道她是葉先生的未婚妻,於是急忙說道:
”孫小姐,因為葉先生交代過,誰也不許進去打擾,所以我們,,,,,,”
孫芃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今天葉先生在這裏喝醉的事不許透露半點風聲!”
”是,孫小姐。”
很快,康避過眾人的耳目,一直將喝的爛醉的葉淮南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