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暖有點悲傷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泛紅地眼底流露出些許的無奈。
“別拒絕我,隻是抱著你,不會做其他事,我保證。”他看著她,素來冷酷的目光中,竟然帶著一點可憐的祈求。
“……”秦安暖捂著臉,痛哭起來,說道,“你不要這樣說,我也並沒有真的把你當做隻會強迫我的人,你不要這樣說,拜托不要這樣說啊。”
“那麼,我抱著你吧。”葉淮南伸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背,低沉的聲音說道,“每一次,你對我都充滿了抗拒;每一次,我對你總不能溫柔以待;那麼這一次,把你的心完完全全的交給我,就一個晚上,讓我來好好善待它。試試看,好嗎?”
“嗯……”終於,秦安暖哭著點頭了,在點頭的那一刹那,她的心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雙手緊緊,緊緊地拽住了葉淮南的衣領,頭貼在他的月匈前,不再做什麼抵抗。
葉淮南有點激動地再抱緊了她,那眼淚落在了他的月匈膛。
屋子外,那悲慟的哭聲漸漸地止住了,那一首無名曲再次響起來,流入人的內心深處。
床丄,兩人同時都脫去了厚厚的外套,身上僅穿著貼身的衣物,身上蓋著同一床被褥,秦安暖睡在床的裏麵一側,背對著葉淮南,敞開了心扉,兩個人反而都有些拘謹了,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
葉淮南凝望著她的背,她還是那麼消瘦,雖然已經生了孩子,可還是少女的身形,有著十八歲時候的脆弱,瘦的令人心生憐惜。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她散落在肩頭的發絲拿起來,露出了她修長白皙,線條優美的脖子,她的身子一僵,繃的緊緊的,忍不住有些緊張。
他的身子慢慢向她靠近,手繞過她的腰,環抱住她,大掌貼在她平坦而柔軟的腹部上,再稍一用力,將她抱的更緊一些,秦安暖沒有抗拒,就這麼躺著,任他擁抱著。
他的月匈膛健碩,手臂充滿了雄忄生的力量,被他這麼抱著,秦安暖的身子由僵硬,變得慢慢放鬆下來,心裏有種暖暖的感覺,她閉上眼睛,睫毛在顫抖著,眼淚珠子掛在睫毛上,晶瑩剔透的。
“安暖……”他開口低聲叫著她的名字,“恨我嗎?”
秦安暖主動地慢慢轉過身來,麵對著他,顫抖著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葉淮南仿佛得到了某種訊息,他將頭抵在她的額頭,萬分珍惜她難得展現的依戀和柔情。
她搖著頭,落淚,說道,“不,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恨過你。七年前,我一無所有,你以你的方式拯救了我,我很感激你。後來,我們分開,生下你的孩子,我就更加不恨你了。所以以後,也請你不要抱著我在恨著你的想法,好嗎?”
“太好了,太好了嗬。”親耳聽到她說這樣的話,葉淮南的心被深深地觸動了,他雙手捧起她的臉,像是怕弄碎了麵前的瓷娃娃一般,格外的小心翼翼,“也許過了今晚,我們會再分道揚鑣。如果不恨我,那就試著把心敞開,讓我進去吧,我的心也為你敞開著,你隨時可以進來。”
秦安暖的淚眸望著他泛紅的眼睛,抬起手,撫著他被寒風吹的有些粗糙的臉,上麵好幾道傷口,雖然沒有再流血了,但還是看得出曾經傷的多麼嚴重。
還有他的身上,透著解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衫,那傷口在脖子的下方很明顯。
這些傷口,其實讓她感到心疼,感到內疚,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拚了兩次命救我,第一次是一起滾落下來,第二次,唐叔說你都差點死掉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不顧一切地救我?”
“為什麼?”他笑了一下,“救的時候沒有想過,是自然的舉動,現在你問我,我要想一想,想好了告訴你。”
“讓我看看吧……”她抬手,將他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一顆,手有點顫抖,但還是用那白嫩纖細的手指將他襯衫所有的扣子都解開了,他的月匈膛起伏著。
“……”秦安暖看清了他身上的傷痕,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不知道,他身上還有這麼長的一道傷口,從月匈口的位置一直往下延伸到腹部,再從腹部蜿蜒到了背後。
他從來都沒有提過!
現在,這些傷已經凝結成了黑色的血痂,但看起來仍舊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弄的?”她抬起頭,驚訝又擔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