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南順勢伸手,扶住了她,低喊道:
“怎麼了?”
孫芃蒼白著臉,喘著氣看著葉淮南,有點困難地說道,“我有點不舒服,頭暈,好想吐可是又吐不出來,悶在心裏很難受。”
“剛才在去找大哥的路上就已經很不舒服了,快先回房間吧,我聯係酒店找醫生過來檢查。”葉準望著孫芃難受的樣子,對葉淮南說道。
“去吧。”葉淮南點頭允許了,葉準不禁多看了孫芃一眼,然後走出了電梯。
秦安暖聽到他們這邊不尋常的動靜,不由地好奇地看了過來,卻剛好看到葉淮南打橫將孫芃抱起來,走進了電梯裏麵。
葉然感覺到她的目光,扭頭朝她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不經意間碰在了一起,秦安暖立即別過臉去,像是被人察覺了心事似的,心髒砰砰砰地跳起來,按著電梯按鈕的指尖有些發白。
“葉然……”而葉淮南在電梯裏麵見他站著不動,便喊道,葉然才轉過身去,進了電梯裏——
電梯門關上,兩邊的人終於分開了。
孫芃躺在葉淮南的懷中,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手捂著心口喘著氣,一行人迅速地回了酒店房間,葉淮南彎腰將她安置在床上。
酒店的服務員倒來了溫水,他接過水杯,遞到孫芃的嘴邊,說道:“多喝點水吧。”
“謝謝……”她麵露虛弱的微笑,張嘴喝下了一些溫水,便躺回床上,蜷縮成一團,依舊很難受的樣子。
過了一些時候,葉準領了一個醫生進了房間,醫生用簡單的英語向葉淮南和孫芃打了招呼,然後便將帶來的醫藥箱打開,將裏麵的檢查工具拿了出來,恭敬地對孫芃說道:
“請您將袖子卷起來。”他先綁住她的手臂給她量血壓,量完血壓之後,接著又將聽診器放在她的心口,做了進一步的檢查。
“醫生,她怎麼樣?”葉淮南問道。
醫生將聽診器從耳朵上摘下來,說道,“我要給孫小姐抽個血,拿去檢查化驗,請諸位稍安勿躁。”
“抽血?”葉準懷疑的眼光看著醫生,更深的心思則隱藏在那金絲邊眼鏡後麵,“什麼問題,需要抽血?她身體很虛弱的樣子,還能抽血嗎?”
醫生說道,“先生,因為有一個診斷結果我需要靠驗血進一步驗證,您可放心,隻需要抽20毫升血,孫小姐的身體完全能夠承受。”
孫芃的臉變得有點點發紅,她將自己的手臂伸到醫生的麵前,說道,“沒關係,抽吧。”
“好吧,請您準備好了。”醫生拿出抽血的針和儲血管,在她右手的食指上用力地紮了一下,她臉上隨之露出一點痛苦的表情,咬緊了下唇,醫生接好了血,給她紮口的地方塗了消毒水。
然後將儲血管封好,寫上名字,對隨行的助手交代道,“你馬上將結果送去檢驗。”
“是。”助手拿著血離開了房間。
醫生向眾人解釋道,“檢驗大約需要二十分鍾的時間,請諸位稍安勿躁。”
躺在床上的孫芃見醫生這樣慎重其事,不由地感到害怕,她十分忐忑地望著葉淮南,說道——
“我不會得了什麼重病吧,例如白血病之類的。”
“別緊張,白血病不是這麼檢查的,再等等結果看,少安毋躁。”葉淮南對她說道。
“我好緊張,緊張地心跳都要出來了,如果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我會怕死的。”她的手緊緊抓著床單,心跳加速,更加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
薄璽和秦安暖的房間裏。
剛才進入房間的時候,薄璽第一時間親自給她放了洗澡水,在水中放入了她喜歡a花瓣,讓她好好地洗ll了個澡。
洗澡的時候,他已經打電話去莫斯科幾家最好的時裝精品店,讓店員送來了好幾套衣服。
當秦安暖洗完澡,用浴袍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走出來的時候,浴室外麵站著數名酒店方麵派出的傭人,各人手捧著衣服,鞋子等等站在她的麵前。
她吹幹了頭發,將薄璽準備好的衣服穿好後走了出去。
薄璽站在她的麵前,一切似乎又像從前一樣了,他總是盡他所能的照顧著她,而現在,他內心又增添了對她的一些內疚。
眼前的小女人上身穿著純白色的鬥篷,那灰白色的貉子毛在脖子的位置繞了一圈,配著黑色的小腳褲,將筆直的雙腿襯托的更加修長,腳上則穿著過膝的淺棕色長靴,一副清純嫵媚小女人的模樣。
他走了過來,再次仔細地端詳著她:過去的秦安暖,似乎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