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杜若男在葉家失寵,被迫一個人離開,重回英國深造,後來又到哥倫比亞大學進修。
這些年,她用幾乎苛刻的方式對待自己的學習和工作,因此她在自己的本職工作方麵已經達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從不給人留下任何漏洞。
即便是總理,對她的工作能力和態度也是默認的,輕易挑不出錯處來,也因此孫家幾個兒媳婦,隻有她有資格留在總理的身邊工作。
微風拂來,她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踩著尖細的高跟鞋,往總理辦公房方向走去。
*
辦公房內。
老管家老李進來,走到辦公桌麵前。
“那孩子怎麼樣了?”總理問道。
老李的表情有些凝重,說道,“不太好。”
總理聽了,正拿著鋼筆簽字的手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老李,“說清楚些。”
老李將從醫院拿到的診斷書放在總理的麵前,隻見上麵的診斷結果寫著四個字:重度傷害。
“臉被割了三刀,每刀都幾乎見骨,樣子……已經毀了,主治醫生說恐怕再難回複到以前的模樣了。”老李語氣沉重地說道。
“……”總理嘴唇微張,那威嚴的臉上露出訝異的表情,繼而眉頭微皺著,慢慢地閉上眼睛,似乎不讓流露的情緒外泄一般,過了一會才又睜開眼睛來,問道,“她的情緒怎麼樣?”
“今天下午自殺了,幸好葉總裁去的及時,搶救過來了。”
“自殺……”總理握著鋼筆的手暗暗地握緊了,“這孩子是那麼開朗樂觀的一個人,該有多絕望才能去自殺啊!
明明知道人在哪裏,卻不能給予一點關懷,還讓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到這麼大的傷害。我欠她的,實在太多了。這輩子,我成就再高,也掩飾不了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的事實。”
老李勸慰道,“您當年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才會如此,您不要耿耿於懷了。”
“老李,無論如何,要將凶手找出來!不能讓這孩子白白地受苦。”總理沉聲下令道。
“葉總裁一直在查,他應該已經查到些什麼了,我也暗中派了人在調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老李回答道。
“叩叩叩……”這時候,房門響了,兩人停止了談話,總理應道——
“進來。”
杜若男推開門走了進來,鞠躬道,“父親,您找我。”
見到進來的人,總理和老李都已經恢複了如常的神色,老李朝杜若男點了點頭後走了出去。
總理將一份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對杜若男說道,“這些天我要出訪挪威,你將所有即將與會人員的資料研究一下。”
杜若男上前,恭敬地將資料拿在手中,點頭道,“是,父親,我會馬上完成的。”
“嗯。”總理點頭,“出去吧,做好出國的準備,這次一元也會隨行,你幫他好好打點。”
“是,父親,我知道了。”杜若男點頭,準備出去。
但是,總理卻叫住了她,她回過頭來,有些不解——
“你和一元結婚已經幾年了,他沒有孩子,你們又一直都沒有動靜,始終你的任務是要為孫家開枝散葉,等你有了孩子,就安心在家休養,不要再跟隨團隊四處出行了。”總理突然像個普通的長輩那樣,叮囑道。
杜若男沒想到總理突然這麼說,於是臉驀地有點紅了,說道,“父親,我知道,我們會注意的。”
“嗯。”總理點頭,她拿著資料走了出去。
孫一元剛好就西裝革履地站在外麵,見到小妻子臉有點發紅的樣子,奇怪地問道,“父親和你說什麼了?你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
杜若男有些害羞地垂眸,小聲地道,“催我們生孩子呢。”
孫一元聽了,唇角的笑意放到,輕攬著小妻子的細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還小呢,我真不舍得你這麼快當媽媽,怕你太辛苦了,又擔心你怕疼。”
杜若男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來,說道,“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父親已經發話了,我們就該給他生孫子了。”
孫一元佯裝輕皺眉,湊近小妻子的耳邊,在她的腰間輕輕掐了一下,曖昧地說道,“那我現在就要努一把力了!”她嬌羞的輕笑,躲避著他的動作。
抓住了孫一元的心,就是抓住了她永遠的救命稻草,她有信心隻要她維持好在孫一元心目中的形象,無論犯下多大的罪過,孫一元都會替她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