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其實我隻是平時愛好懂的點點皮毛而已。隻要仙人頭上骨,加上一些曼陀羅花熬製而成。別說一個人,就算一大群人都輕鬆搞定。”
如煙的話,女子微微一頓。遲疑了下還是向她說道。表情說不出的得意。
被人愚弄還如此妥協,如煙心中的不悅更甚。
既知道這東西的配方,她絕不會再跟他們前行一步。更別說這什麼無垠公子他還說跟夜哥哥有瓜葛。她更不會去幫助一個可能會跟夜哥哥有仇的人。
“哦,這樣呀,”
了然點頭,說完如煙閉上眼睛再也不出聲。她在找機會,等待機會。既然這女子的藥這麼管用,對人都這麼有效。她更堅信蛇同樣能擺平。
就這樣過了一天,這天夜中。如煙他們在一處搭製大片營帳處停了車。
“淩姑娘,下車吧,”女子輕笑揮開車窗前的蛇,過來扶著如煙的手道。
“好,”趁她攙扶自己之機,如煙手一抓。赫然把女子腰間的香囊抓在手中。早在接近她的瞬間,她就清晰嗅到她說的成分多的藥粉。
淡然道,跟著此女向前而去。
“你們在這候著,好好歇息。有事我自然來找你們。”
一個大營帳中,紫衣男跟著進來對如煙還有那女子道。說著轉身出去。
“妹妹,你們說的病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值得你們這麼神秘?”
看他們行為明顯是外族人,而且行動的路線又那麼隱密。如煙自覺猜到此行的不尋常,想了下看著表麵陪著自己其實卻是監視自己的女子道。
“這個,姐姐隻管到達就成。隻要救好人,我們自然放你離開。”如煙的詢問和好奇,女子訕笑回答。說著起身收拾行李和床鋪。
“好,我累了,想睡會兒。麻煩你出去下,我不喜歡有人打擾。”
沒有表明,如煙淡然道。說著躺在她鋪好的床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好的,姐姐那你歇息。”
女子本想多說其他,看她如此。沉穩了下轉身跟著離開。
聽著她的腳步出去外麵直到消失不見,如煙跟著翻身而起。
快速拿出從女子身上弄到的藥,確定正是自己要找的東西。這才赫然放鬆口氣,隻要她沉得住氣,晚上她就有機會逃走。
夜幕悄然降臨,隨便用了點膳食。如煙跟著翻身躺下。
半夜十分,如煙正要準備動手。突聽外麵有動靜。
“無垠公子,你這個叛徒,隻要你乖乖交出從中原帶來的女人,本王就放了你,”一陣刀劍交鳴過後,一道粗野的聲音傳來。
雖然不知到來的人什麼身份,如煙還是清晰聽出這人也是針對自己而來。輕手輕腳起身,手腕依然放在那可以讓人瞬間昏到的瓷瓶的瓶塞處。
悄然從睡的營帳縫隙中向外看。
幽暗的月光下,紫衣男子包括那女子以及幾個侍衛被圍在她所在的營帳前麵。火把掩映下有個頭戴翎花的外族貴族站在麵前。他身邊都是些看起來精壯又幹練的侍衛。
看那貴族頭上的花翎,依照自己對這個王朝包括時代的了解。如煙清晰感覺這人應該是個王子。隻是不懂這王子為何好好的也要搶自己。
“瑞親王,我想你誤會了。本公子並沒說聽從你,何來背叛之說。更別說我做這一切隻為了還當年欠永王的一份情,所以還請瑞親王諒解。”
紫衣蒙麵男子看著那王子,謙和道。言語之間的意思很明顯。
“是嗎?誰不知道永王跟我可是有著多年的積怨,隻要他在一天。我世子之位永遠難有爭取的一天。既然本王好意相說,你不聽,那麼不要怪本王心狠了。上,恩。務必要抓到淩如煙。”
紫衣男子的話,瑞親王清淡反問。說著對身邊人猛然做了個手勢,隨他做出殺頭的舉動。一幹人立刻如惡虎下山撲向紫衣男子還有他身邊的女子他們。
如煙聽外麵打起來,更是著急。
想自己不緣故被弄到這裏,而且聽那話語談的意思。這些爭自己,無非是為了權位之爭,她才不要幫助他們任何一方。
紫衣男子和那女子倒有對付之策,這什麼瑞親王。如煙沒來由的反感,她才不會乖乖就擒,等著被捉拿,成為別人爭權奪勢的棋子。
簡單的緊張慌亂,瞬間冷靜下來。想了下拿出從那女子身上弄出的藥囊。
想了下輕輕掀開其中的藥粉嗅著。
“有了,”突然發現一樣東西,如煙欣喜道。想了下快速把自己躺的被褥被整理好,弄成個人在裏麵睡著的樣子。
“無垠公子,你屢次壞本王大事。本王絕不會再放過你。”
一個時辰之後,雖然無垠公子包括那女子身手不弱。而且他們的大蛇都出動了,對方人多。他們雖然各個身手不凡,還是被打傷紛紛拿下。
那瑞親王看著被侍衛圍在中間的無垠公子,包括那女子。此時的無垠公子,雖然麵紗沒放下,周身狼狽。不但雙手雙腳都都多處受傷,說不出的狼狽。
瑞親王說著,拿過一邊侍衛手中的箭拉開射去。
“師兄,快走,”女子看對方箭勢凶猛,而師兄周身傷痕早沒了還手的之力。驚恐怒道,猛然上前以身擋在他跟前同時出手推開他。
“小靈,瑞親王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手刃你的頭顱祭奠小靈。”
瑞親王的箭一下刺中一人心口,無垠公子沉痛挽起以身為自己遮擋的女子。沉痛道,手那麼一揮。依然抓起女子身體扔向瑞親王那些人,趁他們躲閃的瞬間身體騰空飛起。
“不要追了,他已經走遠了。快點找到淩如煙。隻要殺了她,永王的病將永無緩解之機。到時候再也沒人跟本王爭奪王位了。”
誰知女子身影落下,隨著一陣血雨落下。那些被血濺到的人,紛紛抱頭痛吼起來。而一邊的水草則因這些血瞬間枯了。
看來這女子的血不是一般,而且周身都是毒。難怪會有如此之能力了。
隨血雨落下,瑞親王揮舞眼前的腥臭之氣。看著一邊侍衛象無垠公子離開的方向追去,本能伸手阻攔。說著,陰沉著臉吩咐這些人向如煙所在的帳篷而去。
隨他們掀開帳篷,火把映照下清晰看到膨脹中間的塌上,一個身影正在塌上睡得正香。
“恩,上。”
看有人睡在這,那瑞親王揮手對身邊人示意。說著眼神一淩猛然出手對身邊兩侍衛吩咐。
兩侍衛聽令,手中長搶跟著上前。
猛然用力直刺向塌上的被褥之中。連續用力刺了幾下,這才放手。
瑞親王上前,猛然出手,抓上上麵的被褥用力一翻。本以為會是具血肉模糊的身影,沒想掀開卻隻是一卷卷起來的被子。這才警覺上當。
“跑了?從這跑的,你們都出去跟我追,一定要跟本王追到她。”
確定裏麵要找的人已跑,那瑞親王氣的雙眼快冒出火來。放眼一看就看到塌後一處營帳中鬥大的一個窟窿。氣憤揮手說道,一行人直向後麵如煙可能逃走的地方而去。
“呼,呼呼,”
如煙手中沒匕首也沒什麼利器。為了活命和自由,隻有把女子的藥粉幾樣弄成一起。沒想還真把那些牛羊所做的夠結實的帳篷給腐蝕了。
當時弄了個大洞趁他們外麵混戰之機,拔腿就走。
她知道自己這次逃走,不管雙方如何一方勝利,她都必須要盡快的跑。要不落在任何一方手中她都沒有自由和安全。
沒有馬車沒有馬,隻有拚命邁著兩腿,在分辨不出方向的草原上拚命走著,跑著。
雖然累的上氣不接小氣,她還是本能咬緊牙關埋頭跑著。她知道自己一旦停下將永沒脫身的機會。
本在高處走著,突然腳下一個落空。
“嗚,”腳下一滑,接著整個身體順勢向下麵的草皮上滾去。屁股摔的好疼,就連手臂和雙腳都是好疼,想那些人也許正後麵緊追著自己。如煙還是本能伸手捂住嘴巴,強忍痛呼的動作,咬牙頭昏腦漲任由著身體翻滾而下。
不知道到底滾了多少圈,她終於停了下來,確切地說是撞到什麼東西,腦袋一蒙,接著沒了意識。
她更不知,她翻滾下去那處草地高處的陡坡,整個人跌入下麵一處淺水。隨她翻滾下去的同時,瑞親王那夥人依然到來。
“王爺,追了這麼久都追不到。是不是那女子已經跑了?”
一行人就站在如煙跌下不遠的地方,火把從中一侍衛頭領不覺問著瑞親王。
“一個毫無身手的弱女子,要跑到這絕對是她的極限。更別說我們這麼多人追,可卻一點音訓都沒。看來是我們追錯了方向。走,掉頭繼續,務必要在她離開族地獄之前殺了她,絕不能讓她有機會救到永上。”
瑞親王站在那裏,看著前麵空空如也的草原地。此時天已大白,隱約可見前麵幾十丈之地的情形,眼前什麼東西都沒。這瑞親王不由想自己也許追錯了方向,雖然不明白那女子是怎麼掉轉方向引開他們。
還是清冷看著眼前的茫茫草原,說著帶著一行人轉身而去。
“嗚,”如煙朦朧醒來就聽到他們掉轉頭離開的話,接著看他們一行人打著火把依然離開。雖然周身疼痛難忍,雙腳更是如灌了鉛一樣沉痛又麻木。
還是咬牙掙紮著從地上趴起來,就這樣趴著一步步艱難向上趴。
到了上麵,咬牙轉身依然向他們反方向方向而去。
不知踉蹌走了多久,久到已能清晰看到眼前情形。如煙終於承受不住,雙眼一黑又昏了過去。
“慢點,慢點,”天大亮著,草原中牧民開始從營帳中趕起牛羊向外走。
一個牧民趕著一隊羊邊走著,邊亮響著羊鞭喲喝著。突然看到前麵群羊赫然分開了條路一樣過去,跟著上前。就看到了羊群穿梭而過的地上的那個身影。
不是如煙又是誰。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姑娘,”
這也算是個好心善良的牧民,看她昏迷在地。手臂上腳上都是擦傷滿臉狼狽,那位大叔不由停下腳步好心扶起她關切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