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吉維利安。”
“梅蘭德斯。”
“很高興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嗬,誰他媽的不知道。”
“好,我們來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不,我們有很多可以談,比如,賽恩,賽恩·吉維利安,你的父親。”
“我的父親,嗬,你不說我都忘掉他了。”
“我相信你不會忘記的,刻骨銘心不是嗎?”
“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他可是我的引路人。”
“幸好我離開了德國,不然早晚和你一樣。”
“不不不,你錯了。我們本來就一樣。賽恩告訴我的不是讓我怎麼做,而是引導我去認清楚,什麼是世界。”
“去你媽的。”
“這世界,隻有一條規則:要麼做捕獵者,要麼做獵物。但是首先需要認清楚,什麼是捕獵者,什麼是獵物。”
“你就是獵物。”
“但是我覺得我是捕獵者。你才是獵物。幽靈小隊,影子小隊,都是獵物。”
“賽恩隻是一個瘋子,研究生化武器的瘋子。”
“我覺得叫父親會更好一些。”
“拋棄家的一切,隻是為了一個炸彈?不配。”
“他是被逼的,你不知道嗎?”
“那又怎樣。”
“他到底為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你知道,你也會告訴我,但是別想說服我。”
“你一直尋找著真相。但是當你發現它時,你卻希望忘了它。你選擇了遺忘。忘記那些過去的痛苦回憶,不是嗎?一切都還安好,直到一天晚上,你醒來,發現自己在停屍房中,停屍房的解剖台上躺著一個人,你掀開白布時,都變了。你看見了一片血色,臉上全是裂痕與水泡,眼睛瞳孔最大,牙齒都被拔掉的父親時。忘記過去的感覺不好受吧,電流通過腦袋的感覺,與中彈的感覺,哪一個更好呢?加入cia希望可以得到新的世界,當你站在頂點,山下的人看你如同你看他們一樣的渺小。”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下去了。父親是個偉大的科學家,為了祖國科學付出一切。他被侮辱著死去,他不能被侮辱。”
“他為他的事業付出了生命。”
“他為他的國家付出了生命!我也是,你不配做他的學生。”
“事業與國家是不同的,你還不清楚這是個怎樣的社會。新的世界,新的野心,新的敵人。卻忽略,自己是誰,哈哈哈哈,真的可笑哈。”
“不見得你認清了自己。”
“至少我不會幫助別人定義什麼是價值,什麼是生命,告訴別人什麼才是真理。我相信,真理與探索,是漸近線,永遠不會相交,這就是人生,一生為了探索生命而卻一無所獲。除非別人告訴自己,自己很強,很棒,自己竟然安詳的死掉?太可笑了。你為了你的父親,加入cia,還獲得了自己的摯愛,cia卻將你置身於不顧。你身上有德國人的血統,卻在美國,為英國人辦事,真是荒謬。”
“我父親不也是這樣嗎?”
“你父親一生隻是為了他的理想。”
“然後由恐怖分子來完成的理想?”
“你錯了,站在理想這一邊的人,永遠不能稱其為恐怖分子。”
“理想?那麼你的理想是什麼。”
“我的理想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
“我為了國家的榮譽而存在。”
“孩子你太年輕了。你根本不明白什麼是時間,什麼是社會?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黑暗的多。你知道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動物嗎?他們自己為動物下了一個定義。並且自己也在動物的範疇之類。可是自己卻想方設法的把自己與動物分開。這不就是人的本性嗎。這個社會並不是我們的。這個社會永遠都是屬於前人,他們創造出了這個世界,然後讓另外一群人去幫他維護這個世界,隻是為了讓他們的世界永存,不能說我們的世界一定是大家所認同的,但是一定是目前為止最有用的。”
“賽恩他是為了什麼?”
“賽恩的小兒子10歲時,有一個生日願望:得到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