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驚喜中見到了那個讓我一直有些牽掛的人。可我不知道該有任何接下來的安排。
我在尷尬的驚呆幾分鍾以後,才又蹦出幾個字:“我們一起吃飯去。”她傻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她似乎比我更為見過場麵,倒是大方許多,不像我總是紅著臉,心裏不安,生怕別人看出我的心思。當然,最主要是我又希望惠慧知道我的愛意又不想她現在看出我的心思。糾結中的人啊。
她讓我在門口等她,她先回宿舍取些東西。
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人群,他們拿著籃球,相互交流都歡聲笑語。我不禁惆悵起來,心裏泛起絲絲對自己的失望,同時內心有些對於命運的不滿。隻能背對著學校大門孤零零的豎在那,這似乎是最久長的等待了。
她是急匆匆的跑著來的,有幾顆汗珠子在腦門上。此時的玫瑰花更加豔麗誘人了,嬌嬌欲滴。
“來,拿著,這是給你的樹。”我接過書,頓時間感覺到沉重。把它們放進我的帆布包裏。
“沙河,你怎麼想起來學校找我?”
我一時間回答不出理由,就扯了個謊,因為我實在不敢真實麵對我的內心。“我剛好路過,就在學校門口遇見了你。”我看見她通紅的小臉,嘴唇略微一動:“不是來找我的?”“不,……不……是,是……。”我支支吾吾的回答明顯暴露出很多內心的真實想法。然後她就傻笑了。
我們順著平縣中學下來,幾分鍾就到了街道。正值中午,城市在周末是熱鬧的,擠擠攘攘。
“沙河,礦山的生活咋樣啊,好不好玩?”惠慧顯然永遠不可能了解礦工的苦難。我得裝作高大上:“好著呢,我想慢慢發展成為老板。”這樣的牛皮我們沒有少吹。那完全是在糊弄別人時順便抬高自己在別人心中的位置,那當然都是自以為這樣。建築工都說要成了工程合同,推銷員就說咋們公司。誰都一樣,刨不開自認為聰明的語言。
她倒是沒有在意我在礦山是否成就為老板,那是人與人之間必須的交流而已。我主要還是關心她在學校的生活,比如某個同學與她的關係。這點我常常向李晨曦打探。
街道上很多新鮮的東西在此之前我沒有留意過。我基本就是路過,也沒有那些閑心關顧。現在,我們似乎就是那城市生活的必須,逛街了。當然,我還是想在一瞬間就表達愛意那種,往往這樣就顯得沒有誠意,或者被她看作是圖謀不軌。真的,我就想讓她知道而已,我是晚上十點的汽車回個舊。
對於街道上手拉著手路過的人群,或是父女或是情人,我都是羨慕不已的。至少農村真的沒有過哪個傷風敗俗的父親在女兒大過十六七歲了還拉著手,除非你已經劃過了世俗的眼光。對此,我還在寫這本書的時候看見一則新聞:一個藝術家的裸體模特就是自己的親生閨女。不知道那是藝術還是為了藝術而藝術,或者他真的覺得隻有自己的女兒才能夠做自己的模特。當然,我就個人認為他女兒真的超凡脫俗。
我也在內心撲騰撲騰的焦急,我想在一刹那間突破自己的障礙,伸手去抓住她的手。可這不是電影,就算好幾次我的手有那樣偷偷摸摸的舉動,還是被城市穿梭的人群的目光給壓了回來。我們就這樣尷尬的聊著一些關於太過離譜的話語,哎呀,這真不是我要的啊,我想用最精明的聊天讓你無疑中感受那份愛意的呀!我不管猜測女性的心理,因為我真的不了解她們。是否她也是這樣的意思,那會是多好啊?
電影院門前,她靠路邊蹲下。“看看這個。”她隨手拿起兩個膠泥娃娃。“五塊錢一個。”小攤主說。我真的對於女生那些碎哩吧唧的小玩意毫無興趣。又不懂得女人們的天性,她們不在於貴重,隻不過是要表達某些意義罷了。我對此搖了搖頭,說:“這有什麼好的,看著就不順眼。”我不是有意要打擊一個女生對於某些東西的寄托或是攤走時間的行為。我是切切實實沒有反應到那是女人們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