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農村大齡剩男來說,偶爾與女人的交往是羞澀的。從某些方麵來說,這是一個時代的無奈,畢竟現在很多女孩早早入了城市,她們有的就愛上繁華紮根了。有的謀求著外地美好憧憬,隨某個得力小夥去了,或者也到了另外一個山村裏過另一種農耕生活去了。刨在地裏的農村青年整天與土地打著交道,沒多少本地姑娘看好,通常有些“不見識”的認為。封閉的規程便找不出方法與女性相處了。
二哥與女教師白麗這短時間的相處就是這樣,幫忙演變成的相處雖說沒有直接說媒式的尷尬,但是他們還沒有說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隻是男女有別的思想還在影響到二哥。
二哥同白麗在醫院吃過簡單的晚飯,等她掛完點滴,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期間,好幾次白麗讓二哥先回家,她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二哥留不下人情,本是因自己的事情傷的別人,走了總不好,他固執的說要等到鹽水掛完。
白麗拖著腳踝,走路實在不便。住在醫院也不好,這是鄉衛生所,沒有規模,就幾間簡單的病房。她自己也感覺住在裏邊實不方便。
白麗是前兩年剛分配到的木沽,老家在平縣城裏。大學畢業考到木沽鄉教辦工作,在木沽沒有親戚,算是一個人單身在外。
二哥當然不能把這麼一個異鄉女孩單獨拋在衛生所不管。白麗腳不方便走路,衛生所沒有拐杖。她先扶著牆壁跳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二哥不會提出要求扶她,畢竟人家還是個女孩,又不是那種特別熟悉的人。還有就是二哥始終覺得人家的身份是人民教師,冒昧的肢體接觸不免有些讓人反感。所以他就隻是癡呆的看著白麗扶牆跳著。
“沙名翔,你幫幫忙啊。”白麗有些生氣的看著二哥。
二哥有些臉紅,支吾著不好回話。才心裏顫動著伸出右手手扶著她。
“你這哪是幫忙,你明顯是扶衣服的嘛。”
二哥才又雙手扶了上去,可還是不好意思攙扶著。
“沙名翔,你搞啥啊,你怕我吃你啊,你靠近點不成,讓我架在你身上。”說話間,白麗笑了起來。二哥才湊近身子架起白麗,走出衛生所。
街道上,現在基本沒有了人影,偶爾還有未眠的燈光透出玻璃窗外,半隱半現的照出街道的坑窪。他們走到街道中心,打著電筒的人說話:“這不是白麗嗎。”說話間,這人走了過來,她確定了是白麗:“這是?”
“這是木卡的沙名翔。”
“哦哦,你們這是……?”
“我腳崴了,他送我回宿舍。”
“白麗,你可會裝啊,咋不聽你說起過呢?”說話的人是白麗同事。
“不是,黃老師,他是我朋友,你誤會了。”白麗解釋道。
“知道是你朋友,我沒說他不是你朋友。”說著她把電筒遞給白麗:“怎麼不找個照亮,你們拿著吧,我穿過街道就到家了。”說著話就走開了。
“呃,黃老師,你能不能送往回宿舍……。”白麗大聲說著。
“你們自個回去吧,我還有事呢。”她說著話走遠了。
二哥架起白麗,穿過街道,十幾分鍾才到了教辦門口。二哥有些猶豫,還是把她送到了宿舍前。她住在四樓,一隻腳跳上去有些不可能,再說還穿著梭跟鞋,也不太方便。
試了幾次,白麗才費勁的爬上三蹬樓梯。
“白老師,要不我背你上去吧。”二哥有些臉紅。
白麗猶豫了一下立刻就說:“好吧,難為你啊,沙……。”她沒有喊出二哥名字。
把白麗送回宿舍,二哥轉身就走。
“呃,你等等。”
二哥回過頭:“還有事麼?”
“不,不,不是有事,是……。這麼晚了,我說你要不別走了,我這裏有住處。”白麗顯然不太好意思留一個小夥住宿。
“不了,我還是回家,你看能不能讓你同事過來幫忙照顧你一晚,我明天一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