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軍和張廷在佛笑寺的大廳坐著等了一會,突然聽到寺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連忙起身往寺門走去。
來人卻不是空戒大師,而是兩個官樣中年人和一些隨從。
其中一個戴著四方眼睛腆著肚子的中年人笑嗬嗬地走到宋廷軍和張廷身邊說:“哎呀,宋大隊長,大駕光臨敝縣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們好去迎接啊!”
宋廷軍對那人笑了笑,問:“幾位是?”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曾文泰,是q縣旅遊局的局長。”中年男人自我介紹到,又指了指身邊另一個瘦高的中年人說,“這位是我們縣的副縣長趙長春同誌,負責這塊的。”
“原來是曾局長和趙縣長,真是失敬失敬!”宋廷軍走上去一一和他們握了握手,“我不過一個小小警察,為一件小案子過來一趟,卻沒想到會驚擾到兩位。”
“宋大隊長是我們省著名的神探,能到敝縣來辦案,那是敝縣的榮耀啊!”瘦高的趙長春眯著眼笑著說,“不過看來是敝縣是治理不力了,不知道是什麼大案子會讓省局調神探過來調查?”
“案子是發生在a市的,並不能斷定就一定和q縣有什麼關聯。”宋廷軍微笑著說,“但是所有受害人的共同點就是曾經在紅蓮山旅遊,所以才不得不過來調查取證。――上頭的意思,不敢違背啊!”
“那是那是。”趙縣長陪笑說,“宋隊長這是來找空戒大師吧,怎麼,沒見到?”
“是啊,碰巧空戒大師不在寺裏。”宋廷軍笑了笑說。
“哎呀,這大師是世外高人,把不準出去遠遊去了,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曾文泰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宋隊長,你啊先跟趙縣長和我一起去吃個飯,一來需要了解什麼情況我們也好彙報彙報;二來嘛,也得給我們個機會盡盡地主之誼吧?”
張廷感覺有點不對勁,對宋廷軍使了使眼色。
宋廷軍卻沒有在意,笑著對曾文泰說:“您要是不來,我還想過去找您了解一下情況呢。既然曾局長如此盛情,我們就厚顏領受了!”
“宋隊長果然是爽快人!走,我們這就下山!”曾文泰高興地拉著宋廷軍就往寺外走。
幾人一邊走一邊聊到了山腳,曾文泰笑嗬嗬地邀請宋廷軍乘坐他的本田轎車。
宋廷軍擺了擺手說:“不麻煩了,我們有車!”
說完宋廷軍便和張廷向自己的車走去。這時一個頭戴鴨舌帽低著頭匆匆迎麵走來,輕輕地撞了一下宋廷軍,便擦肩過去了。
“喂!你――”張廷正想質問那人怎麼撞人,被宋廷軍製止了。
兩人上了車,張廷一邊啟動車輛一邊問:“隊長,這個曾局長和趙縣長好像有點問題。”
“當然有問題,我不過一個小警察,如果不是踩到了他們的尾巴,還不至於驚動這些老狐狸。”宋廷軍笑了笑說,“我們前腳剛到佛笑寺,他們就趕來了,這裏麵大有文章啊!”
“是啊,我們便衣出動,他們不但知道我們是警察,還知道我們到達的時間和目的地,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視線。”張廷說,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補充到,“剛才那個戴鴨舌帽的是不是就是他們的眼線?”
“我看不是。”宋廷軍笑了笑說,從袋子裏拿出一個紙卷來,“你看,這是剛才他撞我的時候偷偷塞進我的口袋的。”
說著慢慢宋廷軍打開紙卷,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字:鴻門宴。
“看來他是特意來提醒我們的。”張廷說,“我們還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