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午夜四點三十分,在中央城區的中心大道上又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凶手的殺人手段十分殘忍,被害者頭部遭到類似抓痕般的利器襲擊,在失去意識後凶手再次用利器割開了死者身上的皮膚,導致現場遺留了大量死者的血跡,自第一起案件發生以來這是第十一名受害者,秋葉市已然成為了一個大型的犯罪場所……”
電腦上正播放著近幾個月來有關殺人案件的視頻,齊悅看著屏幕上播出的一張張被害者照片,一眼就看到了排在第一個的就是自己。
“第一位死者叫齊悅,男性,二十三歲,就讀於東都大學,死者遇害地點在天閣山莊附近,事發當晚死者正在與老師和同學聚餐,到了晚上七點三十分左右,死者獨自一人離開以後便不知所蹤,直到晚上九點才在某個樹叢裏找到了死者的遺體。對於第一起案件的發生,我們調查過那晚所有在場的人,據我們所知最後一個和齊悅見麵的是一個叫蘇雯的女孩……”
六尾在一旁聽了以後說道,“原來你是自己出去作死的麼?”
齊悅看了六尾一眼,視頻裏的畫麵一下就切到了另一個地方,很多警車停在一條狹窄的小道邊,鏡頭跟隨著一個穿著便衣的警察來到了一片樹林裏,穿過一道警戒線後兩個醫生在幾個護士的幫助下將一個綁好了的擔架抬到了救護車上,擔架上的人被白色的袋子裹著,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在一陣嘈雜的鳴笛聲過後現場終於安靜了下來,便衣警察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用戴著白色橡膠手套的手指了指前麵的草地,鏡頭跟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在黑綠色的草叢中散落著大量白色的花瓣,還有隨處可見的鮮血與殘肢。
視頻裏的畫麵播放到這裏便結束了,齊悅將視頻倒退了幾分鍾,在剛開始警車停靠的地方,齊悅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其中一輛警車中,蘇雯抵著頭似乎在掩麵哭泣,她身邊好像還坐著一個人,但是因為畫麵太模糊隻能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
“當晚除死者齊悅遇害以外,還有一名叫傅堅的學生至今下落不明,警方懷疑他很有可能被同一個凶手殺害……”
除我以外當晚還有一個人失蹤了?齊悅努力回想著那晚的情景,說道,“那晚聚餐的人裏麵的確有一個叫傅堅的人,蘇雯告訴過我,在我離開後的這段時間裏老師和同學都出來找我了,他很可能就是在那段時間裏失蹤的,那個怪物在殺了我以後肯定去襲擊了別人。”
“錯,大錯特錯!”六尾把視頻倒回到那個草地上的畫麵,說道,“你沒看到這個妖怪的屍體麼?他和你都死在同一個地點,怎麼去襲擊別人?”
齊悅看著草地上模糊的殘肢,問道,“那個怪物會不會不止一隻?”
“你是指上次圖書館裏的那隻麼?那是人變的血妖,殺死你的那隻還不知道是什麼變的。”六尾說道,“那個血妖身邊的花瓣就是花魁姐姐留下的,她是在殺了那隻血妖以後才把你的靈魂帶了回來。”
齊悅看著視頻裏滿地的花瓣,說道,“現在謎題反而更多了,你的花魁姐姐讓我們‘切忌血鬼’,但是我怎麼總感覺我們遇到的事都和這些怪物有關呢?”
“是你總是遇到血妖才對吧?跟著你一出去就碰到人變的妖怪,都不知道倒了多大的黴。”六尾盯著齊悅說道,“你這個害人精!”
“我可是第一個死的啊!你見過害人把自己害死的嗎!”
“本小姐不想和你吵,現在整個秋葉市都是血妖的地盤,連我們妖族都不能隨意出行,隻能等龜老頭和花魁姐姐回來。”
“可是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了,他們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
六尾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摁著手機,其中有一條消息是龜老頭發來的,上麵寫著:禁止參與一切未確認事件,所有妖族不得擅自行動。
“好煩啊!明明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這個破禁令也沒什麼後續,打電話也不接到底是想怎樣!”六尾猛的一摔手機,站起身說道,“什麼狗屁禁令!我一定要出去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六尾說著便背起新買的背包推開了門,二話不說就把齊悅裝進鬼神卷裏,當六尾走出大門的時候發現剛好有人站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