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們當中有人也是其中一員?”賀風問道。
茅瑞斜眼看他,譏諷道:“敢叫你們過來必然是確定了你們與這夥神秘人沒有任何接觸,你連這都想不明白我覺得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賀風笑笑,也不惱。
“你準備怎麼做?”孔澄泓認真道。
既然茅瑞叫來他們商量此事,必定是有了些主意。
“很簡單,既然不知道他們目的,那就想辦法搞點事情先打亂他們陣腳,然後再徐徐圖之。切入點就是紅菱,就照我之前放話說的,將她賣掉。”
“這個時候,這群人要麼出來護著紅菱,這樣最好,方便我們了解他們身份;要麼裝作看不見,我們也沒多少損失。無論怎麼做,他們的謀劃必定會有所擱置。”
茅瑞在雅間內施展一層空間壁,隔絕外界竊聽,將大致方向說了一遍。
“這個方法可行,那你有沒有想過後路,萬一紅菱護道人還在,或是從玉鼎教調來新的護道人呢?”金濤手指有節奏敲擊桌麵,緩緩說道。
茅瑞看向賀風說道:“次元空間被我留在宗門,耗費全部神識可短暫進入其中與人對話,前段時間我已經從天元閣高層那確認,玉鼎教派遣了兩名大乘期修士前往邊境給紅菱護道。原來跟在紅菱身邊的老太婆不知什麼原因,反正是護不了紅菱了。我們隻要在兩個新護道人到來前,將紅菱賣了就行。”
賀風點了點頭,算是在兩人麵前認可茅瑞有這能力。
金濤繼續問道:“那麼之後呢?我們將人家聖女賣到那種地方,哪怕紅菱沒有被人侮辱,對於一個大宗門來說也是一件打臉之事,到時候可就要麵對兩個大乘期老東西的怒火。我們四個哪怕背景不比玉鼎教弱,又有誰能頂得住?”
對於這點茅瑞早已想好,嘴唇微動,傳音說道。
三人神色微動,表麵鎮定眼中都有一定程度的震驚。
隻要做成,無需擔心玉鼎教報複,玉鼎教除了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別無他法,隻是茅瑞這膽子未免太大一點。
別說三人事先沒想到,即便想到也不一定有那勇氣付諸行動。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要幫你呢,可沒什麼好處?”孔澄泓提到了實質性問題。
哪怕那夥神秘人有可能會針對到他,可這畢竟隻是猜想,連些許痕跡都沒有,孔澄泓、金濤、賀風三人完全可以袖手旁觀。
“砰”
茅瑞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孔澄泓鼻子氣呼呼罵道:“看上去那麼老實一個人,心思怎就如此不單純。姓孔的你摸著良心告訴我,玉鼎教早早定下來的唯一聖女,未來必定是當教主的,這麼個人物,她的身家能差到哪去?”
“紅菱人都被我們賣掉了,身上儲物袋不給扒下來啊?到時候我茅瑞會獨吞裏麵的東西怎麼的?不還是要與你們平分?一個聖女四分之一身家你嫌少啊?”
孔澄泓渾不在意,抹了把臉擦去些許口水,淡淡道:“四分之一是不少,五分之一就有點不夠看了。”
“呸,臭不要臉的,小童能做什麼,好意思也拿一份?到時候還不是落入你這當師傅的口袋?你問他們兩個同不同意好了,他們沒意見我也沒意見。”罵完,茅瑞坐下拿起酒壺對著壺嘴咕咚咕咚灌酒。
賀風笑眯眯看了眼正不知所措的小童,說道:“既然是你弟子,恰巧又在場,有了收獲我們做長輩的給分見麵禮便是,分走一份就過分了。”
“過分了過分了。”金濤重複著念叨一聲。
孔澄泓笑著點頭,本來就是想著幫徒弟從三個家夥那要點好處,如今目的達到,也就不在多說,說多了反而不美。
大方向已經敲定,四人又詳細聊了下具體細節。
等到全部可能商量完畢,已是兩個時辰過去,小童早已吃飽,就安靜坐在一旁傾聽四位前輩如何行事,都是些寶貴經驗,日後混修真界都能用得著。
金濤突然問茅瑞:“為什麼不叫上你師兄一起,有他在我們把握更大。還有天元閣人數也不少,怎麼也不見你動用?”
茅瑞抽著煙,緩緩說道:“我師兄你就不要多問了。”
看來是師兄弟關係並非十分和睦,關係到人家家務事,金濤沒有多說。
“至於天元閣之人...嗬嗬,他們巴不得我早點死呢,叫他們過來,幫倒忙嗎?”
一句話讓三人盡皆無語,叫人那什麼反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