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乃是一傳送陣,可將人傳送走。”
“錯,此乃接收法陣,接收傳送而來之人。”
“一派胡言,此陣明明是一座單向傳送陣,可進不可出。”
“你說可進就可進?那你告訴我,進入到傳送陣,會將人傳送到何處?”
......
眾人進入門戶已過去五天,在這五天之中,類似這般爭論,在研究石碑古文那邊,倒是經常發生。
常常因為對某句話,或某個字的翻譯產生兩種及以上的意見時,就會有意見相同的幾人進行抱團,與持有其他意見者進行大肆辯論。
好幾次辯論到激動之時,都有人會控製不住情緒,想要大打出手。
這種時刻,就輪到五位領頭人出麵調解了。
因為這是對新文字進行學術探討,哪怕茅一鴻五人修為高深,也不敢一言斷定眾人對錯,隻好強行命令眾人將有分歧的地方先放放,先去研究其他內容。
研究古文的,五方勢力都有幾名人手,意見產生分歧時,可不會按勢力分配,完全以各自意見組團。
在文學研究之上,沒有同一勢力的說法,有的隻是相同意見者。
抱團隊伍也不是固定,上一個問題還是持相同意見與他人辯論呢,到了下一個問題則已是成了互懟對象。
這也是茅一鴻等人頭痛之處,因為爭論的雙方或多方之中,往往都有各自勢力之人,這樣一來,拉架難度就大大提升了。
而另一邊研究陣法處,五天來始終是安安靜靜的各自推演陣法,研究古文那邊哪怕吵得再凶,也無法影響他們絲毫。
茅一鴻五人本以為這邊可以省心不少,卻不想,維持了五天時間的清靜,在今天被打破。
十餘人分成兩批,對那個小號陣法的用途,產生了首次爭論。
爭論的激烈程度,令沉浸在古文研究上的眾人,也不得不暫停他們的研究。
研究古文之人,前前後後,爭論次數加起來,沒有五十次,也有四十次了,都沒能打擾到推演陣法之人,而對方隻一次,就成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爭論雙方,同樣是各個勢力之人均有,令茅一鴻五人再次頭痛不已。
“去哪裏?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離開此處空間,回到密林之中的傳送陣了。”
“不,我認為這個空間之中,還隱藏著另一個空間,而這個傳送陣,就是入口。”
本來是就此陣是將人傳送走的,還是將人傳送來的問題進行爭論。
可在爭論途中,持有將人傳送走的一方,內部意見再次發生分歧。
有人認為是傳送回外界,又有人認為是傳送到另一空間。
處於觀戰模式的眾人,本就對在爭論過程中時不時冒出的那些陣法術語感到頭疼,如今爭論方從雙方改為三方,更是大呼吃不消。
也不是所有研究陣法之人都參與到了爭論之中,茅瑞和另外六人,就沒有參與此次討論,而是在旁看著,時不時露出沉思之色。
他們這批人,不是不想參與進去,而是對他們爭論的內容抱有均不支持,或均支持的態度。
“此陣就一定要傳送人的?為何不能是傳遞消息所用?”茅瑞對麵一位殘月門老者,提出了自己不同的意見。
茅瑞眼睛一亮,對老者的話語頗為讚同,先前沒有參與到爭論的另外五人,立刻出聲附和道:“吾等也認為此陣是傳遞消息所用。”
“笑話,一枚傳音玉簡,就可在世界各地完成對話,何須如此繁雜的陣法。”
新的意見出現,立刻引來了反駁。
“若是與地球之外進行溝通呢?”聽了半天的茅瑞,終於出聲,對那位殘月門老者進行支持。
在茅瑞的觀察中,也是認為此陣是傳遞消息所用。
“哼,你一個小輩,年紀輕輕懂個什麼?”有人對茅瑞的年紀感到不屑,冷哼出聲。
茅瑞眼中寒芒閃過,冷冷問道:“嫌我年輕?我問你,不管是往外傳送人,還是往內接收人的傳送陣,亦或是傳遞消息所用,是否都要涉及空間之道?”
看不起茅瑞之人哪怕不想對茅瑞的話承認,但事實確是如此,隻好點了點頭,嘴上仍倔強說道:“確實要涉及空間之道,但依舊擺脫不了你年輕沒見識的事實。”
“嗬嗬。”茅瑞咧著大嘴低笑一聲,斜眼看著那人說道:“我是比你年輕,但不代表我沒見識。”
“不說別的,光是我有空間靈根,而你沒有。在空間方麵,我就比你有見識多了。”
那人確實沒有空間靈根,在茅瑞說完之後,保持了沉默。
“那也證明不了此陣法是傳遞消息所用。”另一人做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