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源看到寧依然這麼生氣,忽然就腦袋抽筋起來,也沒怎麼想就把那個沒送出去的玫瑰項鏈掏了出來,隨手就放在了沙發扶手上,對寧依然說:“這個項鏈給你吧……”
寧依然顯出吃驚的樣子來,忙望了杜源一眼。
杜源這才覺出了不對,他忙解釋說:“沒別的意思,今天送女朋友沒送出去的。”
寧依然聽了這話身體就僵了一下,她就跟呆住似的,那麼楞了片刻,隨後寧依然就站了起來,把那個項鏈直接塞在杜源脖子裏。
杜源還正半躺在沙發上呢,寧依然揪著他的脖領子,就把他往外拽。
杜源比寧依然要高出一頭去,可寧依然是下了死力氣的去趕他。
杜源又沒法跟寧依然動手,隻好順著寧依然是手勢,就被拎了出去。
寧依然就跟扔垃圾似的,就把杜源給扔到了門外,似乎覺著那口惡氣還是出不來,寧依然氣的又拍了兩下門板。
再回到客廳的時候,寧依然才終於覺著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她大大的深吸了口氣,就覺著腦袋一蹦一蹦的疼。
在之後的日子,寧依然依舊跟那個自來水公司的來往著。
隻是到了這步,寧依然也不是什麼天真的小姑娘了,她一麵覺著那個自來水公司的人不錯,可另一方麵就跟杜源說的那樣,寧依然也知道這個自來水的之所以對自己好,也是有圖頭的。
她就是歲數大了點,可現在就條件來說,她既沒結過婚,又是在辦公室裏工作的,每月的薪水也不少,福利又多。
寧依然就不信,那個自來水公司的能不把這些條件都拿出來掂量。
這麼一想那個自來水的也就不是多麼的完美了,畢竟在現實中生活,隻是一想到以後要幫著自來水公司的賺錢養家給他兒子買房子什麼,寧依然就覺著心裏不舒服。
而且就跟杜源說的一樣,她要真嫁了這麼個人,恐怕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寧依然這麼一想就心亂如麻起來。
她這麼心煩意亂的,郝雪的婚禮倒是如期舉行了,在物質上郝雪從來都是照顧寧依然的,她硬是給寧依然定做了一件小禮服,她知道寧依然這個人很保守,所以那禮服是淡紫色抹胸長款的,垂墜的效果,加上禮服上點綴的那些閃鑽,襯的寧依然身材額外的修長苗條。
寧依然也很認真對待郝雪的婚事,她早早就到了郝雪那。
郝雪這個婚禮是純中式的,基本上日常婚禮上那些套路都要有。
這個時候郝雪家亂糟糟的,氣氛額外熱烈。
隻是寧依然見到郝雪後,卻看見郝雪拉桑個臉,一臉的不高興,寧依然忙拉著郝雪問她是怎麼了。
郝雪氣的夠嗆,就因為她選了件白色的婚紗,她那個未來婆婆就沒完了,非說白色的不吉利,不讓她穿。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能有那樣的人呢?”
寧依然聽了就勸郝雪說:“有人就是迷信那些,再說了段凡他媽不是農村來的嗎,估計是腦子真轉不過來。”
“可是太過分了,你不知道那老太太就跟神經病似的,那通的講究,生怕我進門會克到段凡似的,就差讓我邁火盆了。”
寧依然笑笑,安慰著郝雪:“隻要你倆感情就成了,你管她呢。”
郝雪嘟著嘴,長長的歎了口氣,待了片刻她才說:“我跟段凡也沒什麼感情,我們也無非就是個郎才女貌,我跟他才認識多久啊,大部分時間也不過就是跟幾個朋友見麵聊天一起玩完罷了……這也能叫感情……我估計他現在也是有點煩我,他現在連電話都懶得給我打了……”
寧依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拍了拍郝雪的肩膀。
離著接親的時間還早呢,也就淩晨四點多,倆人默然無語的躺著休息了片刻,就有造型師過來要給郝雪做頭發。
郝雪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她倒不急著做頭發,就對那個造型師商量了下,先給寧依然把頭發弄一弄。
寧依然有點意外,她本來就接受了郝雪的禮物了,這個時候還要讓人專門給她化妝做頭型,會不會有點太搶新娘的風頭了?
寧依然也就遲疑了下,郝雪不理她,硬給寧依然按在了椅子上,讓造型師開始擺弄著。
寧依然有點緊張又帶了點期待,她還沒怎麼讓專業的化妝師化過妝呢,寧依然也不知道自己被打扮完後會是什麼樣。
那個造型師先是整體的看了下寧依然,寧依然來的時候自己給自己化了一點點的淡妝,那個造型師在看過後,就點評道:“小姐你的五官輪廓很不錯的,不過你腮紅沒有打吧,還有眼影顏色不對的,你不該用這種眼影的,層次也沒弄出來,這樣就對了……”
果然沒有記下效果就出來了,而且那個頭發稍微一修飾,就顯得她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寧依然以前沒怎麼注意打理過自己的頭發,對她來說頭發幹淨不亂就好了,而且因為是做服務員的,她很多時候都習慣把頭發紮起來的,這個時候看見自己煥然一新似的裝束,寧依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