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夢境(1 / 2)

雖然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個標標準準的無神論者,但是,自從父親過世遇到了易雲之後,我這秉承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觀被徹底打破,而如今這三驚半夜的,居然好像有個不知名的東西在我床下,任誰也會覺得心裏發慌。

我房間的電燈開關在正對著床的牆上,哪怕現在我心裏堵得厲害,但是沒有辦法,要想弄清楚這床下麵倒底是不是有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開燈一看。

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將那條路邊攤上花二十塊錢買來的牛皮皮帶緊緊攥在手中,眼神一刻也不敢離開那黑洞洞的床底,心想著隻要那裏麵有什麼動靜我就第一時間給它來上一記。

與此同時,我緩緩向著房內開關靠近,好不容易摸到了牆邊,終於找到了開關,我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啪”的一聲將開關按了下去。

整個房間頓時燈火通明,光暗的反差刺得我眼淚直冒,但我絲毫不敢鬆懈,硬撐著死死睜著兩眼,隨後拿起了一旁放著的棒球棍,緩緩朝著床邊移去。

此時的我感覺心已跳到了嗓子眼,握著棒球棍的手心裏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而那相對黑暗的床底卻依然如同一隻遠古荒獸的嘴一般森森朝我張著,似乎就等著我羊入虎口一般。

站在床邊我深吸了口氣,鼓起最後一絲膽氣猛的彎下腰去,然而才看上一眼我便直罵娘,隻見這床底下除了我那破舊的行李箱之外空無一物,連根毛都沒有,而一支斷了成半截的筆則剛好掉在我的床邊。

擦,鬧了半天我是自己嚇自己,我抹了抹額頭的虛汗,沒好氣的將手中棒球棍朝地上一扔,長籲口氣坐在了床上。

看來我真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這幾天明顯神經有些過敏,我心中暗想道。

然而,就在這時,隻聽得“茲啦”一聲,那不知用了多長時間的白熾燈散了道強光之後終於病退,徹底熄了。

一看這情形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這倒底是燈泡破了還是電線燒了,於是我氣呼呼的將那開關狂按了一通,可是那燈泡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最後我隻好頹然歎了口氣,重新躺在床上。

這下倒好,經這一嚇一氣,徹底沒了睡意,我打開手機一看,才十二點過幾天,離天亮還早著呢,躺床上玩了會手機之後還是沒有半點倦意,又隻好悻悻起身準備打開電腦。

所幸還好的是,電腦那邊還有電,我也懶得管上其他,坐著上了會網。

隻不過,我這坐著越玩越冷,尤其是後頸脖子,就好像大冬天的有個風洞對著你呼呼吹冷氣一般。

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回頭一看,毛都沒有,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我隻好裹起了床上被子準備再撐段時間。

然而就在這時,我眼睛一瞟,竟然看到了我哈出的白氣。

這可把我驚得,要知道,我所在的這是沿海城市,現在雖然是十二月份,氣溫最低的時候也不過十五六度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冷?

真是見了鬼了!

我罵罵咧咧嘀咕了幾句,從行李箱中翻了一件稍厚些的夾克胡亂穿上之後方才感覺好上一絲。

隻不過,這漫漫長夜,又冷得發慌,才弄了一會我就覺得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於是猛然起身準備著上床睡覺。

然而,就在我這剛一起身回頭的時候眼睛猛的一撇,居然看到一個人影從我身後一閃而過,我一個激靈嚇得直接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麵,環視房間四周一看,卻哪裏還有半個人影,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隻不過,當我一眼看向地麵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問題。

隻見地上麵上一塊區域反光特別明顯,要知道,我所租的房子可是以前的老房子,地麵上連地板都沒有的,淨是些粗糙的水泥地,哪裏能光滑得反光呢。

我強壓著心頭不安低下身去細細看了起來,隻見那一片果然光滑得緊,用手一摸,滑溜滑溜的還有水,涼得要命,原來是不知什麼時候結上了薄薄的一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