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已是天色大亮,我準備一番之後打開了店門,心想著總這麼開個半天關上幾天也不行,是不是該找個人來專門幫我看店了來著。
當然,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而已,雖然我這事感來錢快,但是畢竟不太穩定,還是稍稍等上一些時日吧。
我坐了一會之後,王建國還真來了。
他開著一輛豪華的保姆車停在了我小店門口,剛一下車就極為熱情的跟我打了個招呼,我隨便應付了他幾句之後又問他:“你弟弟呢?”
雖然知道他是局長,但是,我一小老百姓不犯法、不亂紀,你能把我怎麼著?
“他也來了”,王建國淡淡一笑,指了指身後的保姆車。
隻見兩個大個子一左一右的鉗著王建軍下了車,此時的王建軍麵形削瘦,蒼白似紙,目光渙散,兩眼根本定不了焦,顫顫巍巍的被兩人掐著進了我的店裏。
我看了一驚,眼前這王建軍情況確實不太妙啊。
與此同時,我也開啟陰眼看了一下,卻見王建軍一切正常,身周沒有一點不該有的東西,我不由得就納悶了,這事找醫生啊,怎麼找到我這裏來了?
不過,短時間內我也沒有表明我的意識,淡淡的看著王建國問他:“這才多長時間沒見,怎麼搞成這樣了?”
王建國回頭看了王建軍一眼,神色有些黯然的說:“上次承蒙沐先生出手相助,我弟弟曾好了一會,但是之後就不停的胡言亂語,好像…”,說到這裏,他指了指自己腦袋說:“有點問題。”
一聽這話我頓時心中了然,眼前的王建軍不用別人說我就看出了問題,光是那眼神就絕不是常人能夠表現出來的。
“找過醫生沒有?”我又問他。
王建國聽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這事怎麼找醫生啊,況且跟醫生說了也說不明白啊。”
我一想也是,醫生是講科學的,他才不會相信你這鬼不鬼的呢。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扶他進來,我看看。”
“沐先生,那就麻煩你了”,王建國淡淡一笑,手一揮讓那兩人扶著王建軍進了店裏,將他安置在了我的那個太師椅上。
我看了眉頭微微皺了皺,心想你還真不客氣,這太師椅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我們先出去,不要打擾了沐先生”,王建國一揮手,將兩人招了出去,然後三人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裏,而那大保姆車則正好將我門口堵得嚴嚴實實,連路邊的人都看不到。
我淡淡一笑,心想這王建國還真識趣,之後就開始打量起王建軍來,此時的他胸口劇烈起伏,看上去像呼吸困難似的,臉上呈現一抹異樣的潮紅,像打了興奮劑一樣。
“王老板?”我嚐試著喊了他一聲。
隻見他一臉的木然,眼睛也不知道看著哪裏,根本沒聽見我叫他。
我有些為難,剛才如果我直接跟王建國說這事我管不了,也難免有推脫之嫌,所以留他在這裏我也隻是裝模作樣盡盡人事而已。
照目前王建軍這情況看,他隻怕也活不了幾天了,要知道,被如此之後的邪靈附體可是要元氣大傷的,他能喘著氣都不錯了。
“唉,不是我說你,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好端端的賣什麼嬰兒湯,真是缺了你八輩祖宗的大德了,這下好了,你看你不是完完了嗎?”
不是我落井下石,而是我一看到這王建軍就有一種指著他鼻子大罵的衝動,現在反正無事,不正好借這個機會出口惡氣麼?
我承認我這麼做很猥瑣,但是不得不說,這種猥瑣的事情偶爾做一做還真他娘的解氣。
王建軍如同一個最忠實的聽眾一樣乖乖坐在旁邊聆聽著我的教訓,一聲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