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這種良好的感覺隻持續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便被接踵而至的憤怒衝淡了。
王建國,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我暗自在內心裏說了這麼話之後洗了把臉,驅散了一絲宿醉之後的酒意,隨後又叫醒了胡雲天他們,這兩人年紀比我大一截,看到在我麵前出了醜還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想著我反正還有事要做,於是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獨自離開了。
眼前的事情很簡單,第一件事,那就是要找到了個名為陳友的醫生,我記得王建軍給我的地址裏麵他就在建安街,雖然距離我所在的地方有點遠,但是,勝在交通發達,打輛車的事而已。
我一路驅車到了建安街,遁著門牌號找了起來。
隻不過,我這才找上一會便不由得啞然一笑,門牌號是沒看清,但是陳友診所四個大字駭然在目,高高的掛著門頭之上,格外的醒目,老遠就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我並沒有大意的直接點破,而是慢慢悠悠的捂著頭進了去。
“請問是陳醫生嗎?”我看診所裏坐著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戴著副金絲眼鏡,正和藹的給病人看病呢,於是我輕聲問他。
“我就是,你有事請說”,他顯得很有修養,臉上帶著柔和笑意,一邊回答我的問題一麵仔細的給病人檢查著。
“我頭疼”,我一麵回答,一麵順勢就坐在了他的旁邊。
“請稍等,我這就幫你看”,說到這裏,他又對一旁正忙碌著和他年紀著不多的護士說:“阿秀,麻煩幫他倒杯水。”
同時,趁著這一功夫我也開始細細打量起他來,這陳友看上去倒真算得上是位非常有耐心的醫生了,對病人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態度非常的好,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壞人,這一點,讓我也有些懷疑那王建軍會不會是死之前眼糊塗弄錯人了?
但是,轉念一想,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那王建國不也是一派君子麼,暗地裏卻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於是我打消了心中顧慮,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確認眼前的陳醫生就是那打針弄死王建軍的凶手。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正思量的時候,陳友已經忙完,一臉抱歉的對我說:“你頭不舒服,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聽他這麼一問,我想著先拖會時間再說,於是告訴他說我自己昨天喝酒喝多了,早上起來頭疼得要命。
陳友聽了嗬嗬一笑說宿醉之後頭疼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我實在忍受不了他可以幫我開點止頭疼的藥,但是,最主要的還是我要多休息才行。
我聽了連連點頭說那麻煩你幫我開點藥吧,我疼得受不了。
而此時已接近中午,他診所裏的人也慢慢少了起來,但還是有病人在旁邊,我說話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於是我拿了藥之後在他診所裏磨磨蹭蹭的不肯走,一連喝了好幾杯白開水之後終於等到診所裏麵隻剩下我和他了。
“你還有事嗎?”他依然態度平和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看了周圍一眼,確認沒人之後我才問他:“陳醫生,有沒有一種藥可以弄死人,並且人死之後這種藥又能分解查不出死因的?”
聽到我這話陳友臉色一變,轉而又問我:“這種藥有,不過我店裏沒有,你問這幹什麼?”
我聽了淡淡一笑道:“我隻是有些好奇,因為我有一個朋友就是這樣死的,所以就隨便問問了。”
我這個蹩腳的借口當然騙不了他,隻聽他神色一冷回道:“這事你得問法醫,我這小診所裏也弄不到,你還是到別處去看看吧。”
他話音一落又站了起來,走到門口之後又回頭看著我說:“實在抱歉,我還有別的事情,現在要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