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我問候他祖宗十八代多次的人居然是我未來嶽父,我擦了個去,這以後還怎麼見麵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了之前胡雲天曾跟我說過,眼前這人,不管我喜不喜歡以後都得多接觸這句話其中的含義。
個狗日的胡雲天,居然擺我的道,這麼大的事都不明說。
這一念頭剛閃現,我又不由得一驚,胡雲海、胡雲天,海天一色。
此時的我有種掐死胡雲天的衝動,他自己就是我未來嶽父的弟弟居然還跑來和我稱兄道弟,這不玩我呢麼?到時候我怎麼跟胡雙交待。
亂了,都亂了。
此時的我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隻想說,我擦他大爺的。
“沐兄弟,你想什麼呢?”胡雲海像是故意似的問我,讓我不由得又是一陣大汗。
於是我訕訕一笑,隻好幹咳兩聲,話到嘴邊的時候忘了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最後實在沒法了,我隻好話鋒一轉問他:“那您知道王建國為什麼陷害我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胡雲海臉色也是嚴肅了起來,沉吟了好半天後無奈搖了搖頭說:“雖然我生意上很多事都要倚仗他,但是,他有許多事我並不知道,至於你這事他當著我的麵更是隻字未提,就連你入獄這事我都是無意之中聽別人說的。”
這事我可以理解,當時警察抓我的時候那條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而且那裏有他許多小弟,知道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在知道那事之後,我就特意留意了下,直到那天你的事第一次開庭,所以,我就安排人給你傳了個紙條”,此時的他並不是在邀功,這一點我非常清楚,倒更像是回憶多一些。
同時,我也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要不是他的話,我極有可能稀裏糊塗的挨了槍子兒了,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和他已算是兩清了。
“好在你收到了我傳過去的紙條,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安排何律師插手這事了。”他顯得鬆了口氣,臉帶淡淡笑意的看著何律師。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嘿嘿一笑,心想著這未來嶽父還是比較關心我的嘛。
至於他不知道王建國為什麼陷害我這事都無關緊要了,反正我不久之後就要殺上門去,到時候自然一清二楚。
於想到這裏,我又問他:“那您能給我王建國經常出沒的地址嗎?”
我這一問,他便心領神會,也並沒急著告訴我這些,而是兩手一合,湊近過來低聲問我:“你都想好了?”
我點了點頭,往後輕輕一躺說:“有恩當還,有仇必報,這樣才痛快嘛。”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現在不要和雙兒還有我們聯係”,他歎了口氣說。
“有這麼嚴重?”我並不認為他是在推卸責任,想和我撇清關係,而是,我知道他是在擔心胡雙的安危,甚至,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覺得我不會贏,一個不好可能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一個連我都怕的人,你覺得他會簡單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回道。
他這不說我還忘了,胡雲海可不是常人,連他都顧及不已的人,確實不會太簡單啊。
不過,我主意已定,這一箭之仇我是非報不可。
於是我嘿嘿一笑說:“這個自然,不過,我主意已定,而且,我還奉勸您一句,從現在開始,最好和他撇清關係,不然的話,後果可就不妙了。”
我這可不是瞎掰,要知道,經過王建軍那事之後,王建國的氣運絕對會直線下降,倒台是遲早的事,而胡雲海生意上的事和他聯係極多,到時候免不了會受到牽連。
一聽我這話胡雲海倒是笑了,意味深長的道:“你這麼肯定你能贏?”
原來,他是誤會我的意思了,不過,我也沒有跟他解釋的念頭,淡淡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