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物及必反,這些糅合在一起的光點竟然隱約之間有種斥力,一個不留神便會出現之前那種轟然炸飛的情況。
於是我又隻好靜下心來,將這些幾乎不可察覺的斥力一一細心引導,確保不會再出意外之後才喊起了司徒行。
店內陡然燈光大亮,卻是他打開了燈。
隻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怎麼樣,有什麼體會沒?”
我聽了一陣慚愧,連連點頭說有,並將剛才的感覺說了出來。
司徒行這才點頭道:“所謂人死如燈滅,燈滅了還有可能再點,但魂滅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如果剛才是道魂魄的話,我想,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我正了正臉色,非常慎重的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就好比之前我為鄭爽斂魂一樣,如果失敗了,那麼從今往後,不管是人間還是地下,都不再有鄭爽存在了。
這可是比性命攸關還要重要得多的大事。
“你之前說得沒錯,這手印確實名為佛陀印,至於其來曆則不可考證了”,司徒行來來回回在我麵前走著。
我一聽頓時精神一震,知道正主來了。
“佛陀印分喜、怒、哀、樂四印,各印各有特色,各有其用途,你剛才用到的就是‘哀’印”,司徒行麵沉如水,儼然一名良師,語速不疾不緩娓娓道來。
“佛陀印講究的是個心境,心到,自然印到,心不到,自然是空具其行,威力大減。”
“‘哀’印,傳承了佛家普渡眾生之意,用途極廣,但攻擊性卻太弱,但同時卻是走陰一職中用得最多的一印。”
聽到這裏,我又問他:“那是不是所有的走陰都會佛陀印?”
這一點我比較好奇,在我看來,這走陰似乎就像是小說之中的門派一樣,到了一定極別自然會有相應的武功可以學了。
司徒行嘿嘿一笑道:“從古至今,會這佛陀印的走陰應該不出五指之數,你說是不是都會?”
我聽了一驚,所謂物以稀為貴,照他這麼說的話,這佛陀印還真是稀世之寶了。
這時,司徒行撇了我一眼,又講了起來:“這佛陀印共分四印,而所有會佛陀印的走陰之中,僅有兩人全部會。”
一聽這話,我又是一驚,心想著難道這佛陀印這麼難練?又不知眼前的司徒行是不是全會的兩人之中的一個。
司徒行顯然知道我心中想法,嗬嗬一笑說:“佛家萬事講究個緣分,緣分到了事自然成,緣分不到強求也沒辦法。”
說完之後,他兩手一攤道:“很顯然,我就是那個緣分未到的人,窮盡一生也隻會其中兩印。”
“兩印?那還一印是什麼?”我緊接著問他。
司徒行淡淡一笑,顯得頗為自豪的說:“所謂有守便有攻,‘哀’印守,‘怒’印攻,常言道‘佛陀一怒天地變,血染僧衣蕩人間’,說的就是這個‘怒’印了。”
我聽了心中一凜,想起了那故事之中佛陀一怒殺盡賊窩老少的事,看來,這便是這‘怒’印中精髓之所在了。
“我隻演示一遍,你看好了”,司徒行麵色一沉,臉上陡然湧起一股潮紅,好似這一瞬間他真成了暴怒的佛陀一般。
隻見他雙掌成刀,一前一後,一上一下,一正一扁,兩掌掌印不住交織變幻,與此同時,一股血光自掌心浮現,將他兩道手掌染得一片血紅,好似他此時交織變幻的手掌已成了滅世的屠刀一般。
我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一時之間還真記不出個所以然來,隻不過,那怪異的掌印卻是牢牢記在了我心底。
“明白了嗎?”一番演練之後,司徒行笑眯眯的問我。
我木然的站在他的麵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