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森森吐舌的彩蛇,我確實有一種想要如實招供的欲望,但是,如果我真招供了的話,那豈不是陷何律師於不義?
這可與我做人的底線相違背,是萬萬做不到的。
但是,如果不招的話隻話我立馬就得完完啊!
我猶豫了一會,最後咬了咬牙回道:“我跟蹤過來的。”
“跟蹤?”孫老頭聽頭一愣,老臉一板問我:“你有這個本事?”
他這一問便說明我扯的慌他信了一些,於是我嘿嘿一笑道:“跟蹤術有什麼稀奇的,你不會麼?”
其實這是我隨便瞎掰的,目的隻是為了拖些時間,要知道,司徒行這樽大神可還在房裏呢。
“放屁,這陳友是老夫親手炮製,區區跟蹤術哪能瞞得過老夫法眼”,孫老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怒喝一聲道:“既然你不肯說,那老夫就將你好好炮製,讓你以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一落,他便將那笛子含在了嘴中,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從笛子裏麵傳來出來。
而與此同時,那條彩蛇立馬將纖細的身體豎了起來,隻等著最後一擊了。
冷汗順著我的額頭唰唰流下,我連眼都沒敢眨一下,同時暗自活動了下雙手,隨時準備一把將這彩蛇撈住。
隻不過,我動作終究是慢了一絲,隻見這彩蛇“嗤”的一聲破空而至,直朝我咽喉掠去,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抬手。
此時我腦海一片空白,再也妨忍不住大呼出來。
“啪”的一聲輕響傳來,一股子淡淡血腥味傳入我鼻間,我依然死死的閉著雙眼,心想著這蛇怎麼咬的不疼,難道也和那猴子一樣,身上有屍毒?
我又伸手摸了摸頸間,沒有任何其他感覺,即沒有血,也沒覺得痛或者癢。
完了,我真中屍毒了!
我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起來吧,還躺在地上做什麼?”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我覺著有些熟悉,於是睜眼一看,卻是司徒行正麵色平靜的站在我身旁。
我不由得鬆了口氣,心想他總算來了,於是撐地準備站起來,哪知手才剛一放下便摸到了一個滑膩而冰涼的東西,我一個激靈側臉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那彩蛇怎麼躺在我旁邊了?
不過,這陣驚慌隻是一瞬間而已,等我細細一看,才發現這彩蛇已然隻剩一半,於是有頭的那一半早就不翼而飛,不知去了哪裏。
我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看了司徒行一眼,心想著肯定是他救了我。
於是我訕訕一笑,挺直了腰杆站在司徒行身旁,怒氣衝衝的看著孫老頭。
而此時孫老頭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那隻臉被燒焦了一半的猴子依然蹲在他的肩上,微低著頭,不住的在孫老頭頭發上蹭。
“請問你是哪位,為何要毀我五彩蝰蛇?”孫老頭少了之前囂張跋扈,臉帶忌憚之色的看著司徒行。
“我樂意,怎麼了?”司徒行嘿嘿一笑,直接回他。
這回答幾乎讓我拍案叫絕,霸氣十足,光這一點,隻怕我再學上十年也學不來。
“你。。。”,孫老頭氣得臉色一片青紫,哆嗦著手指了指司徒行,幾乎說不出話來。
但是,司徒行卻像是沒看到似的,微眯著雙眼問我:“沒事吧?”
我嘿嘿一笑道:“這老頭太壞了,真是缺了他祖宗十代八的大德。”
司徒行淡淡一笑道:“罵吧,不然等會沒機會了。”
見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本意,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現在我敢直接指著他鼻子罵,不也是仗著司徒行的勢麼?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孫老頭弄得我也著實憋屈,不罵上一番還真不爽,於是我也不再客氣,一口氣把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全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