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撇了我一眼道:“你還有臉說,區區一條小蛇就嚇得你尿了褲子,把他幹掉你就光彩了?”
聽到這裏我老臉一紅,實在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好。
“這次算是我幫的你,與之前你幫我弄九幽膏兩抵了”,司徒行撇了我一眼,將扳指收入懷中道。
我臉色一黑,恨恨的回他:“曉得了,就你算盤打得響。”
其實我是心中憤懣不已,所謂幫人也是幫自己,你這不也弄了個扳指麼?
一想到扳指,我好奇心頓起,又問他:“你怎麼死乞白賴的要這老頭扳指啊,難道這扳指有什麼玄機?”
“回去再說,你先攔個車吧”,司徒行耍起酷來還沒完了,打了個響指命令我道。
我點了點頭走到路邊,這裏又偏,想攔個車還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趁著這一空檔我問他:“之前那房裏的女僵屍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滅了”,司徒行嘿嘿一笑,回頭看了一臉木然的陳友還有躺在地上的“血手人屠”馬大師道:“他們兩你準備怎麼辦?”
我看了也是臉色一苦,這陳友還好說,但是那馬大師如果就這麼放在這裏肯定不行,於是我問司徒行:“這是我之前認識的一朋友,你看看他是怎麼回事?”
司徒行看也沒看就淡淡的道:“中屍毒了,麻煩著呢。”
我聽了一驚,這屍毒入體的感覺我算是領教過了,而且,從眼前這馬大師死活不知的情況上看,恐怕比我當時的情況還要嚴重一些,不由得暗自有些擔心起來,心想要不再給胡雲天打個電話,好讓薩滿祭祀再幫幫忙。
但是側臉一看,見司徒行一臉的淡然,好像根本沒將這事當回事似的,於是瞬間明白這家夥不是沒辦法,而是等著我開口求他呢。
我想了想,不管怎麼說我和這馬大師也還算是比較投緣,能救他一命當然是最好了,於是我輕咳一聲,恨恨的白了正背對著我的司徒行一眼道:“咳,那個,能不能麻煩你救他一下,這屍毒入體可不能耽誤太長時間啊。”
“是幫他還是幫你?”司徒行頭也沒回,輕瞄淡寫的回道。
一聽這話,我就清晰的聽到自己牙齒咬得格格直想,但回頭一看麵色青灰的馬大師,我還是恨恨的應了聲:“幫我,是幫我行了吧,這事算我欠你的,怎麼樣?”
“成交”,司徒行嘿嘿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道:“你可記好了,我是為了幫你才幫他的。”
我氣得牙直癢癢,看著他那張勢利的臉,怎麼也和之前一副得道高人模樣聯係不起來。
“不過,這裏不適合,先弄回去再說吧”,他打量了周圍一眼,竟然一點也不慌,隨手輕輕一拎扶起了馬大師,而我,則架著木偶似的陳友。
好不容易等來一輛車,剛好坐下我們四個,回到店裏的時候已是夜深人靜,我不由得長歎口氣,心想著這夜貓子的生活什麼是個頭啊,怎麼每天最重要的事情都是在深夜裏做的呢?
一進店裏,司徒行便伸出手指在陳友額頭寫了一道印符,不過既沒有墨也沒有水,隻看得到他手指動作,根本看不到任何印記,反正是他這印符寫下之後陳友便不再有任何動作,像死了一般的靠牆站著。
隨後司徒行一把抓起我那泡著茶的茶杯,將裏麵的茶水順手全部倒了,然後遞給我道:“去弄點童子尿來,越新鮮越好。”
我聽得頭上青經直跳,心想這家夥怎麼突然間這麼討厭起來,就不能用別的東西盛尿麼,再就是能不能別總拿這童子尿說事,就好像我多樂意一直到現在都還是童子之身似的。
但不管怎樣,我現在是有事求他,這不得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