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我還聽不明白的話,那我真就是豬頭了。
不過,寥寥數語卻是聽得我遍體生寒,三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我呆了呆,看著一大清早就顯得疲憊不堪的李鋒問道:“都這樣?”
“都這樣”,李鋒揉了揉額頭,轉身看著劉飛問他:“死者死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沒有”,劉飛木然的回道,垂頭喪氣的樣子。
李鋒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劉飛道:“我現在叫警隊上來?”
我還沒來得及點頭,劉飛像觸電似的站了起來道:“我沒殺人!”
李鋒無奈一笑,看了劉飛一眼道:“不管你殺沒殺人,但是死者生前是和你在一起的,就算是走程序你也脫不了幹係,急什麼呀,總不能就讓她這麼躺在這裏吧?”
我也覺得劉飛太敏感了些,於是示意劉飛先別出聲,我走上前去問李鋒:“這事怎麼辦?”
李鋒歎了口氣道:“我才剛接手這個片區就出了這麼大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他想了想之後,又接著道:“至於你,作為第一嫌疑人,還是先跟我們走吧,不過你放心,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劉飛麵如死灰,求助似的看著我,我非常明白他此刻的感受,要知道,當時王建軍死在我店裏的時候我也和他一樣,於是安慰他道:“先別急,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說明這人就是你殺的,你先配合一下,不會有事的。”
“真的?”別看平明劉飛趾高氣揚的,但此時的他卻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
我淡淡一笑,點了點頭,盡最大的可能給了他一個開門鼓勵的眼神。
接著,我轉身攔住正要呼叫警隊的李鋒,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人不是他殺的?”
這一點很重要,因為,我答應了劉飛,如果有辦法想的話,我當然願意想這個辦法了。
李鋒思索了片刻低聲回道:“隻要證明死者並非他殺,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躺床上的女人,輕輕點了點頭,心想著她不是他殺才見了鬼了,隻不過,以常規的科學手段看來,隻怕還真不會找出什麼證據來。
想到這裏,我稍稍心安,拉過李鋒低聲說:“這事我會幫你的,你先把警隊叫上來,這位是我朋友,稍微關照一些。”
李鋒點了點頭,沒有出聲,轉即呼叫警隊進了房間,很自然的,劉飛也被帶走了。
之後我便回到店裏,這時時間還早,我趁著街上人並不多,拉上店門把司徒行叫了出來,將我那畫下來的符文給他看了一眼,問他這是什麼東西。
司徒行端詳良友,最後若有所思的道:“這東西倒不算稀有,應該是一種聚氣符文,不過,據我所知,這東西應該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什麼意思?”
司徒行點了點頭道:“我記得在我還沒死的時候,曾遇到過一個人,他最為擅長的就是招魂控屍,當時我們發生了衝突,他曾祭出一張靈符,和這非常相像。”
我聽後大喜,又將我昨晚兩次看到那女人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司徒行聽後一拍巴掌道:“那就沒跑了,鐵定是這樣了,你兩次看到的應該是那女人的生魂,應該是有人刻意拘禁了她的生魂。”
“那為什麼一次要拘禁這麼多呢?”我聽了有些疑惑,一夜之間連死三人,而且還是在這麼一個相當有限的區域之中。
司徒行嗬嗬一笑,兩手一攤道:“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會這符印的人應該都不是什麼好鳥,拘禁生魂可是大忌啊!”
他雖然說得輕鬆,但是麵色卻是顯得有些沉重,看來,這事哪怕是在他那裏也不算好辦。
我心中頓時嘀咕起來,這次,隻怕又是攬來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了。
“為什麼這女人生魂被拘還可以行動自如,和活人無異呢?”我想到那女人生魂被拘之後竟然能一如平常的吃飯喝酒,還可以啪啪,頓時不由得一陣發毛,如果都這樣的話,鬼知道麵對你說話的人是活的還是死的。
“這個很簡單的”,司徒行嘿嘿一笑道:“人魂魄離體之後,短時間內可能還意識不到自己的死亡,在秘術的加持之下還可以控製肉身自主行動,所以,就算是那死了的人可能都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一聽這話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這邪術未免也太逆天了些吧。
與此同時,我也細細回想起來,高圓圓的情況就和司徒行說得非常相似,甚至說是一模一樣都不為過,看來,高圓圓那案子和眼前的幾條人命可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