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苦苦哀求的秦玉蘭,我一個激靈,瞬間啟動了陰眼。
如果真的有鬼的話,那他必然無所遁形。
然而,在黑白晦暗的陰眼視線之中,秦玉半身前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好似現在的她是一個演技極為高超的演員一般,在我麵前作秀呢。
不過,我絲毫沒有懷疑秦玉蘭的誠意,試問,誰願意出十萬塊去考驗一個完全不認識人的本事呢?就算是吃多了撐也不會這樣吧。
所以,第一時間我便倒吸了口冷氣,我打心眼裏認為,在秦玉蘭的麵前絕對有一個麵目猙獰的惡鬼。
隻是,為什麼這惡鬼以我的陰眼都不能看到呢?
我第一時間認為是我道行不夠,此時的我,就算是秦玉蘭再討厭一些,一分錢都不給我也會接手這事。
這裏居然有隻陰眼都看不到的鬼,多麼稀奇新鮮的事啊,要知道,做我們這行的,見識也是非常重要的本事之一啊。
二是我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抓住秦玉蘭,同時嘴裏大喝一聲:“四印走陰沐凡在此,何方小鬼造次?”
還別說,真有效,我這才一喊出,秦玉蘭頓時身體一輕,被我拽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不過,好在的是,據秦玉蘭所說,那周傳文的鬼魂已經離開了。
有了這一經曆,秦玉蘭更是將我奉若神靈,左一個大師右一個大師的叫著,並且,我和她也約定好了,明天晚上十點鍾,同樣是在我店裏,我將施法為他除掉這個惡鬼。
秦玉蘭歡天喜地,離開的時候又給了我五千塊紅包。
隻不過,等到這秦玉蘭一走我卻是犯起了難,鬼這東西能看到還好弄,可是,這周傳文的鬼魂為什麼看不到呢?
我連忙將司徒行請了出來,將這情況給他說了。
司徒行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最後也是一籌莫展的樣子,說自己也從來沒見過這種事情,並且也非常好奇的說等明天我正式拿那魂的時候也在一旁看看。
看著他那好奇寶寶的模樣,我卻是嘴中發苦,心想著你倒是看熱鬧了,可是我怎麼辦啊?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還是好好準備了一番,將打鬼送鬼用的所有的東西都一一準備妥當,心想著不管看得看不著,總得先試一試再說。
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秦玉蘭如約而至,看上去精神狀態好了許多,笑眯眯的配合著我所有的要求。
我同樣依葫蘆畫瓢的將所有準備工作做好,而司徒行則以魂體狀態站在一旁觀看,不過,讓我有些奇怪的是,這秦玉蘭看得到我們看不到的鬼魂,但是,我看得到的司徒行她卻看不到。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
所有事情一一準備完畢,我大聲念道:“四印走陰沐凡在此,周傳文魂魄速來相見。”
之前秦玉蘭讓我把這事不跟別人說,我想目的無非有幾種,第一,畢竟請殺手殺人是犯法的事,如果傳了出去她必定會惹上麻煩,第二,怕她的事被她現在的丈夫知道,影響家庭。
但是,在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我個人認為那周傳文是死有餘辜,要換作是我的話,早就痛下殺手了,哪裏還能等這麼長時間。
與此同時,我也比較同情這秦玉蘭,一個女人漂泊江湖已經很可憐了,還碰上這麼一個死皮賴臉的雜碎,真夠要命的。
所以,我根本沒打算把這事說給任何人聽,包括司徒行在內,我都隻是草草說了些基本情況,說是秦玉蘭身邊有個我陰眼看不到的鬼魂。
也正因為這樣,我對周傳文的鬼魂根本沒打算留有餘地,他若配合還好,我直接送他下去便是,他若不配合,哥就算損了陰德也要將他滅了,免得留著害人。
然而,等到我這一聲大喝之後,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我這隻是喊著玩似的。
但是,我心中卻是泛起了千尺駭浪。
眼前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那就是我這身份有問題,別人懶得搭理我,而第二,那就是這周傳文的鬼魂根本不存在了,我叫不來。
顯然,第一種可能是絕對不存在的,要知道,我這四印走陰的身份在招魂的時候可是屢試不爽,幾乎就沒怎麼失敗過,至少,就算是失敗了也會給點回音,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半點回音都沒。
那就說明這隻能是第二種情況了,隻不過,這秦玉蘭的樣子分明是周傳文的陰魂未散,怎麼可能會不存在呢?
我是左思右想,根本想不出所以然來,求助似的回頭看了隱藏在暗處的司徒行一眼,隻見這家夥兩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讓我恨得牙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