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事情準備妥當之後,我立馬將司徒行給請了出來,隻見這家夥一臉的不耐煩,嘟嘟囔囔的說我打擾了他。
但是,當我指著張玄給他看的時候,這家夥臉色立馬大變,倒吸了口冷氣問我:“這小子哪裏來的,怎麼惹上這東西了?”
我聽後心中一喜,眼前情況看來,至少司徒行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了。
於是我連忙將剛才的事情說給了司徒行聽,哪知司徒行聽後立馬道:“快,讓這小子走,這事你別插手了,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我聽後非常詫異,問他為什麼。
司徒行撇了撇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道:“我說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鬼麵符,中了這玩意後果可怕得讓你無法想象。”
“有多難想象?”一聽他這話我反倒有些不信了,心想著這東西可能確實難辦,這老小子不想弄,所以找些理由嚇唬我來著呢。
然而,當司徒行接下來說了之後,我便無法淡定了,甚至也開始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魯莽了些。
為什麼?
因為據司徒行所說,這鬼麵符中者當天便會陷入假死狀態,三天之內如果不及時解救便會全身潰爛而死,而最為關鍵的是,哪怕是這人死之後,他的魂魄也一並被這鬼臉封印在了其體內,根本無法脫竅。
而且,如果中了這鬼臉符死後七天之內沒有得高道人前來解封的話,死者便會瞬間化為厲鬼,成為一個隻知殺戮和複仇的魂魄,甚至說是引得生靈塗炭都不為過。
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施符之人一般都極為自得,而且因為修煉的是邪術的緣故,這施符之人一般性格乖張,如果有誰不開眼幫著解了這符,他便會直接將這解符之人視為生平大敵,直接追殺尋仇不死不休,是一種令人聞風散膽的存在。
所以,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的話,哪怕是有這能耐,也沒人願意解這鬼臉符。
也就是說,現在擺在我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張玄去死,然後等著他化為厲鬼之後迅速將其誅殺;第二條,就是想辦法解了這鬼臉符,安安心心的等著施符之人找上門來,然後鬥得你死我活。
可惜的是,這兩樣我都不想選,這張玄雖然討厭了些,但是也罪不至死,另外,就連劉飛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我務必救他,還說他家裏隻剩他一個了,我又怎麼能冷血到見死不救呢?
而最重要的是,我已經答應了,大丈夫一言九鼎,要是說話像放屁似的,那以後還混個毛啊。
但是,轉念一想,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非常清楚的,如果到時候那施符之人找上門來,恐怕不消一個回合我就得完完,都不夠塞牙縫的,搞個屁啊。
我頓時糾結到了極點,但是,還是很慎重的問了司徒行一句:“你實話告訴我,這符,你能解嗎?”
司徒行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輕輕點了點頭,也是極為慎重的道:“你可想清楚了,到時候麻煩纏的是你,而不是我。”
“為什麼?”我聽了一驚,心想著這符不是司徒行解的嗎,應該不至於直接扯上我吧。
司徒行白了我一眼道:“你想得倒挺美的,好人你做了,屎盆子我來頂,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啊,而且,這扳指可是你帶著的,你我已經因果相連,仇家當然第一時間找你拉。”
雖然驚訝不已,但是,從某些方麵上說,這也算是好事,至少,我闖下的禍可以我自己頂,不會太過拖累司徒行啊。
於是我猶豫再三之後問司徒行:“如果我決意救他,你會出手嗎?”
司徒行並沒急著回答我,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我怎麼沒發現你有這舍身取義的覺悟呢?”
我沒心情跟他扯淡,不耐煩的道:“你隻答應我會不會出手就是了。”
司徒行聽後嘿嘿一笑,來來回回走了幾圈道:“常言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現在都有點懷疑我當初的決定了。”
我聽了嗬嗬一樂道:“那你是入錯了行還是嫁錯了郎?”
司徒行沒理會我,輕歎口氣,抬頭以食指點在我的眉心上。
隻見他手指剛一接觸到我眉心,我便覺得心神一顫,一股極為怪異的感覺傳來,就好像身體裏麵有什麼東西在迅速流逝一般,同時神智也變得有些昏昏欲睡起來,但是,我想著這肯定是他救治張玄的一種手段,所以生生的忍了下來。
然而,好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司徒行沒有半點收手的意思,而他指尖的那股吸力似乎越來越大,我的眼皮也越來越沉,幾乎就要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