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悠悠出現的張玄,我不由得臉色一苦,心中湧起一股非常複雜的情感。
首先,我很欣慰,至少眼前看來這小子能跑能跳能喘氣,說明我這咬牙堅持還是有效果的,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救了他,不說七級,至六也有個六級吧。
但是另外一點我同時也很鬱悶,甚至想罵街,為了救這小子,昨天我被司徒行抽得欲仙欲死,今天才算是活了過來,然而眼看著我又要再次重蹈覆轍了,那種感覺,實在讓人不堪回首。
但是,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誰讓我開了這口呢?
於是我嘿嘿一笑,甩開心中不快看著張玄道:“來了,你等著,我準備下。”
此時的張玄還真像個乖乖寶一樣,非常安靜的站在那裏看我關了門,拉了窗簾。
做完準備工作之後,我又讓司徒行在我那隔間裏麵現了身,不然司徒行陡然現身的話,隻怕嚇著這小子不說,指不定還得惹出什麼事非來。
“開始吧”,雖然我說得幹脆,但是心裏卻是非常的不情願,以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太師椅上,至於張玄這小子,隨便給他個椅子坐就行了,要知道,再過上一會我就是病人了。
司徒行笑眯眯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等我開口之後才伸出那根要命的手指點在了我的額頭上麵。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我悶哼一聲,索性閉上了眼。
雖然是第二次,但是,同樣讓我感覺時間過得極慢,說是晃若隔世也不為過。
好半天之後,司徒行才緩緩鬆開了點在我眉心的手指,我才舒口氣稍稍感覺了一下,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今天竟然比昨天輕鬆了不少。
不過,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張玄恢複得怎麼樣了。
此時司徒行依然如同昨天一樣,在他胸口再次畫下那道玄妙符文,看得我眼花繚亂,從氣色上看,張玄這小子是越發的精神了,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萎頓,不過看上去距離康複隻是時間問題了。
“明天同樣的時候再來,記得來之前要沐浴更衣”,司徒行收了功,笑眯眯的看著張玄,讓我心中有些嘀咕這老家夥怎麼對我的時候沒這麼親切呢。
張玄極為恭敬的對司徒行道了個謝,隨後又乖巧的一口一個沐哥,讓我不由得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被人換了魂了。
“好好煉氣吧,明天有場硬仗要打”,司徒行目送張玄離開之後,硬生生的拋下了一句話。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哀怨不已,但一想起剛才的感覺於是開口問司徒行是怎麼回事。
司徒行聽後嘿嘿一笑說:“這一放一收,一張一合最為鍛煉魂體了,你平常魂力用得少,幾乎沒有半點進步,如今那小子的事也算是給了你一個鍛煉的機會。”
我聽了這才明白,心想著如果再來幾次我的魂力會不會再上一個新台階呢?
但是,轉念一想我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可不是受虐待狂,這番折騰我還真吃不消呢。
於是我隻好長歎口氣,無比幽怨的躲在了我那隔間之中開始煉氣。
之前看修真網絡小說,總覺得裏麵說到的修真無歲月有些誇張,但是等到我真正修煉開始之後這才發現真不是扯淡,我這兩眼一張一合,再次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然全黑,一看手機竟然晚上九點多了,想到我還和那老頭約好了今天晚上給那虎妞招魂呢,於是隻好起身做起了要應的準備工作來。
我突然間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我他娘的就像頭老黃牛似的,總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沒個完,不知道是人品問題還是我辦事太拖拉了,反正是沒得歇處,真他娘的煩人。
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我便拉開店門,哪知剛一打開那老頭就猛然竄了出來,還真嚇了我一大跳,我喘了口氣問他:“您在門口怎麼不出聲呢?”
老頭依然緊緊的抱著那個破瓦罐,訕訕一笑道:“我以為你還沒回來,所以就等著呢。”
看他那蒼老的麵容,我心頭一軟,連忙把他扶了進來。
我從他手裏接過罐子,隻覺得這罐子有些古怪,觸手微微有些發涼,並不是那種普通陶器能有的感覺,搖起來咣當咣當的,我不由得有些好奇,這罐子裏麵裝著些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