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是那老頭,但是,此時那老頭根本沒了蹤影,無從問起,而且,那老頭看上去普普通通通,倒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能是他嗎?就算是他,那他為什麼要針對我呢?
我想不明白,苦笑一番問司徒行:“這咒。。。能解嗎?”
其實,在問這話的時候我已基本有了答案,因為,此時司徒行的臉色凝重得似乎要滴下水來,與以往雲淡風輕模樣完全不同,光是這個臉色我便從中感覺到了一股極為不同尋常的氣息。
“至少,我現在是做不到的”,司徒行長歎口氣,很快就打破了我這最後的希望,他搖了搖頭道:“這萬魂噬心咒惡毒非常,依靠吞噬宿主魂魄而生,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作一次,如得不到及時壓製便被神智盡失化身為隻知殺戮和破壞的行屍走肉,等到魂魄徹底被吞噬之後便會化身為這萬魂噬心咒中的一員,之後再被這操控之人拿去,成為一個更為強大的‘萬魂噬心咒’”。
司徒行的話讓我幾乎有了一種立馬自殺的衝動,因為,剛才在那個場景之中,我看到的又何止千魂萬魂,如果司徒行說所是真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終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其中一員,永遠不見天日的在那裏哭喊、掙紮?
與其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直接自我解決,落個魂飛魄散更好?
此時的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心想著這個玩笑開得未免太大了些吧。
我兩眼木然的看著天花板,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感覺此時的我就已然化身成了這萬魂噬心咒中的一員,心裏除了悲觀絕望就是怨恨。
到底是誰要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付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誰要對付我?”我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司徒行。
“不知道,據我所知,你所有的敵人之中沒有誰有這個能耐”,司徒行搖了搖頭,眉頭鎖成了一團。
“會不會是孫老頭?”我突然問司徒行,在我所有的敵人之中,好像就他會點這玩意,似乎他的嫌疑最大。
“不會”,司徒行非常肯定的回道,“因為,昨天我已經將他給滅了,而且,他也沒這能耐。”
“滅了?”我聽了之後驚大於喜,沒想到司徒行一天之間竟然做了這麼多事,但是,一想起這“萬魂噬心咒”我便沒由來的一陣頭疼,甚至都沒因一個敵人的消失而有半點的喜意。
“如果照這麼說,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有誰了”,我沉吟了好長時間,幾乎有種絞盡腦汁的感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司徒行猛的一驚,突然問我:“你說。。。會不會就是那種下鬼臉符的人?”
一聽這話我頓時心中一寒,司徒行這一提醒我才幡然醒悟過來,要說敵人,這種下鬼臉符的人必定是強敵之一了。
隻不過,這家夥怎麼這麼快動作,才兩天時間就找上了門來,而且,居然半點聲色都沒顯露。
這個時候,我開始有些懷疑起那老頭來,隻不過,此時根本找不著人,所有的結果都是在在猜測的基礎之上,並不能真作準。
我司量再三,還是將那老頭的事給司徒行講了,隻見司徒行聽後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最後猛然走出了隔間,我全身被綁動不了分毫,隻見撅起腦袋看去,看到他正蹲在地上,不住的在我弄亂的東西之中翻找,似乎正細細尋找些什麼。
過了好半天後,司徒行才拿著一小塊黑糊糊的東西走了進來,看上去像煤炭似的,不過,隱約間卻能感覺到裏麵似乎有點邪氣似的,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毛。
“這是什麼?”我打量了一眼問司徒行。
“媒介”,司徒行冷冷的道:“以骨灰和鮮血炮製而成,如此看來,必定是你說的那老頭無疑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打了個哆嗦,回頭細細一想越想越絕得那老頭可疑起來,老將這罐子抱著當個寶似的,原來從頭到尾就挖好了坑等著我呢。
但是一想卻又有些不對,我分明記得我是先認識了這老頭之後才開始救治張玄的,也就是說,這老頭對付我的原因不是因為我破了他的鬼臉符,而是另有原因,隻是,這又是什麼原因呢?我好像沒得罪他啊?
與此同時,我又恨得牙直癢癢,虧勞資還好心好意的給這老家夥安排住,還給他錢,屁顛屁顛的幫著給他所謂的孫女招魂,原來他娘的從頭到尾都在耍我。
我越想越氣,越氣越恨。
這世上有一種人尤為可恨,那就是利用他人的善良的人,這老家夥不止利用了我的善良,還他娘的恩將仇報,要是被勞資抓到了非得將他千刀萬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