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心裏直樂,心想著這戲份演得還挺足的,甚至,我都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與此同時,小鬼手中棍棒淩空一揮,隱約形成一道古怪符文,隻見他越揮越快,符文形象越來越清晰,等到最後看清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座古樸石門,門頂端雕著一個古怪動物頭顱,看上去又是猙獰又是古怪,隻見這石門剛一顯現便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道幽幽白光順著門縫透了進來,不偏不倚的照在這群小日本頭上,好似有無窮吸力一般,如同巨獸大嘴一般將這些玩意兒一個一個吸了進去。
不過,可惜的是,才吸了幾個便不知從哪裏竄出一個火球,直朝石門轟了過去,而我身旁的小鬼臉色一變,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已然來不及,石門終於被那火球擊中,隻聽得“咣當”一聲巨響,那石門竟像是泥做的似的一下子癟了大半,隨後也竄出一道巨大火舌,細細一看才發現這石門竟然完完全全隻是徒有其表,裏麵全都是空的,看樣子像是紙糊的。
“糟了”,小鬼怪叫一聲,伸出手來朝自己臉上一把抓了過去好像扯下了什麼似的,與此同時將手中棍棒朝地上一磕,隻聽得“啪”的一聲響起,那棍棒瞬間四分五裂,我看了大吃一驚,心想著怎麼這棍棒也是紙糊的不成?
但是,等到我細細看清之後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哭笑兩難,這棍棒裂開之後露出了夾裹在裏麵的東西,竟然是柄木劍。
“還看什麼啊,動手啊”,這小鬼砸碎棍棒之後同時轉過頭來朝我怒聲吼了起來,我一看頓時樂了,這小鬼不是別人,竟然是那張勇,隻不過,這家夥臉上青一片紅一片塗成了大花臉,像演戲似的,我忍俊不禁笑道:“哈哈,勞資就說沒這麼巧呢,原來是你啊。”
“少廢話,敵人來了”,張勇怒不可遏,身子稍低一摟,接起一直耷拉在腿上的衣服一拱,原來是之前他一直穿著的那身道袍。
此時的張勇已然恢複了最開始道士模樣,隻不過因為臉上依然有紅有綠讓我想笑,但是,我看他語氣急促不像是開玩笑,於是收起了玩鬧的心思順著他不住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天邊出現一抹血紅,像是有盞巨大的赤紅色聚光燈一樣,不過,這盞聚光燈並沒有停止,反而以極為快速的速度朝我們這邊奔了過來,看那架式似乎不妙。
我深吸了口氣立馬收起了玩鬧的心思,想著將爺爺給我的槐木手鏈先拿在手中再說,但是順手一摸,隻感覺胳膊上光溜溜的一片,那槐木手鏈卻早已不知所蹤,我頓時滲起了一身冷汗,心想著難道什麼時候把這最珍貴的東西給弄丟了?
不過,此時也不是心疼這的時候,於是我又將心思放在了司徒行呆著的那枚扳指上麵,但可惜的是,別說是扳指,就算是枚指甲蓋都看不到,此時我的雙手像是被沸油炸過一般,光溜溜的一片,十個手指頭像火腿腸一般,紅通通的,和平常完全不同。
“怎麼會這樣?”我不由得大吃一驚,衝張勇嚷嚷起來。
“鬼王衣,少廢話,你現在是鬼王”,張勇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我略一回想便明白過來,低頭細細打量了自己身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隻見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身上竟然穿了一件大紅大綠的官袍,跟小醜似的,雖然摸上去感覺料子不錯,但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一時之間讓我確實難以接受。
不過,一聽到“鬼王衣”這三個字我便回想起來,不用說,這肯定是那盒子裏的東西作的怪,也難怪之前被張勇化身的小鬼低三下四的時候感覺妥妥的了,原來,這就是氣場啊。
不知什麼時候,四周已然刮起了獵獵狂風,像站在山尖兒似的,刮得我身上官袍呼呼作響,我稍稍沉了口氣,回想著之前自己身為鬼王時的那種感覺,挺腰迎風而立,故作鎮定的看著由遠及近的紅光。
而與此同時,張勇也是一路狂奔,手中嗖嗖不停扔著些什麼,定睛看去隻見這些東西又圓又黑,同時還泛著一絲金屬的光芒,好像是銅錢來著。
隻見張勇動作迅速而準確,那一枚枚被扔出的銅錢像張了眼睛似的極為準確的釘在了土裏頭,我不由得暗自咂舌,心想著這專業的和業餘的就是不一樣,光這一手我就自問做不到啊。
僅僅幾分鍾的時間,張勇似乎已然準備妥當,從懷裏掏出條手帕照臉上擦了幾下,隨後微微一笑走到了我的麵前道:“請問判官,可是做好了迎戰準備?”
我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也直到現在我都還被蒙在鼓裏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的時候,於是強壓著心頭不滿問他:“敵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