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這樣似乎又想扮高深了,於是連連打住他說起了那迷魅變成胡雙麵容的事。
哪知我一說起這事,司徒行頓時大吃了一驚道:“奇怪,迷魅這東西煉製不易,要想成功施展也需天時地利人和才行,怎麼會單單找上你了呢?”
之前我聽張勇介紹過迷魅,所以根本沒打算問司徒行這方麵太多,但是現在一聽司徒行這麼一說,我頓時心頭一動,心想著難道這裏麵有什麼玄機是張勇不知道的不成?
“迷魅這東西僅憑著本能害人,尤其是針對像你這樣童子之身而且四印太歲命的人,施法的時候也要冒上極大風險,一個不好可能會魅消道傷,所以,一般沒有必成把握都沒有人冒然施術”,此時司徒行臉色有些難看,低聲念叨了半天,最後又抬頭看著我道:“最為重
要的是,要想成功施法,還有一個必要的條件才行!”
“什麼條件?”我被他這一番說得心裏七上八十,早就忍不住了,是以他話音剛落我就開口問道。
“你的生辰八字”,司徒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大了幾分,顯然情緒波動也是極大。
“生辰八字?”一聽這話我頓時灑然一笑,心想著都什麼年代了,生辰八字不就是生日麼,我身份證上有,戶籍上也有,要知道也並不是什麼難事,於是嘿嘿一樂道:“這不難知道啊,滿世界都有,我找工作的時候簡曆都不知投了多少份,上麵詳細著呢。”
“少扯淡”,司徒行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我,“我說的,是精確到你出身的時間,分秒都有!”
說這話的時候,司徒行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到答案似的。
但是,聽了他這話我頓時心裏泛起了千尺大浪,要知道,我出生沒多長時間母親就過世了,真正知道這一切的,除了我的父親和爺爺,隻怕再沒別人了。
隻是,我的父親和爺爺已經不在人世了,就算對方有辦法將他們找來,但是,他們會告訴對方嗎?
一時之間,我感覺天都塌了似的,實在想不明白這在暗處針對我的到底是誰,他對付我的原因是什麼?
可惜的是,至少目前還沒人能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
“別想這些了,來,我給你看看傷口”,司徒行並沒給我太多時間,隻是稍稍靜了一會之後就輕聲提議道。
我點了點頭,但是滿腦子裏依然徘徊著司徒行剛剛對我說的那些。
司徒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此時我感覺背上涼涼的,偶爾又暖暖的,兩種極為柔和的感覺相互交替,說不出的舒服,不覺間我竟然感覺神智有些恍惚,似乎就要睡著了。
“好了,稍稍活動一下不成問題”,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司徒行一拍我屁股嘿嘿笑道:“年輕人就是好,想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一樣,三兩天的功夫就能跑能跳了。”
我被他這一陣略帶調侃的聲音驚醒,含含糊糊的再次向他確認了一遍是不是真的可以自由活動了,在得到他肯定的答複之後我頓時來了精神,一把坐了起來,但還沒來得及樂上一下就被他給打斷道:“動是能動,不過,一來你這傷口太過驚人,二來,我勸你還是小心為
上。”
我早已是樂不可支,哪裏還有功夫跟他閑扯淡,巴不得第一時間就跑到胡雙那裏去,好看看這丫頭現在怎麼樣了,但是轉念一想我現在雖然能動,但是情況有些特殊,還是暫時不要驚動他的好,而且,我感覺,如果我不和胡雙在一起的話,對方可能會優先將攻擊目標指
向我,那樣的話,胡雙反倒會安全一些了。
“沒事我先走了”,司徒行看我沒理會他,隨便打了個招呼就從我眼前消失了,整個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隻不過,我這還沒安靜一會,劉飛這小子竟然打來了電話,從聲音裏聽,感覺這家夥好像精神狀態不錯,我心想著正無聊呢,於是問他有什麼事。
“沐哥,我最近收了個東西,想讓你幫著展展眼”,劉飛態度依然諂媚之中帶著客氣,讓我不由得淡淡一笑,於是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哪知這小子竟然直接回道:“在電話裏說恐怕不太方便,你要是有空的話我來接你?”
我心想這小子隻怕還是知道我受傷的事,而且剛才司徒行也說了我可以自由活動一下,於是嘿嘿一樂,也懶得要他接,正準備著趕過去呢,但是一問地址發現這小子居然就在附近,我也就沒有多想,直接讓這小子到我這裏來。
不過十分鍾時間,劉飛便拎了幾罐啤酒帶了點燒烤跑了過來,還別說,跟這小子一起小日子過得就是有意思,我也就沒客氣,啤酒就著燒烤和他喝了起來。
“凡哥,你看”,這小子才沒喝上兩口就有些憋不住了,從懷裏掏出一疊微黃的東西來,看上去像是皮一般放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