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我聽了一驚,這還是門新課題,隻是,怨念能保存如此之久並被製成暗香圖麼?
“暗香圖工藝複雜,程序簡單,但卻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的,我之前也曾聽說過這種事,隻是沒想到今天還有機會看到真正的暗香圖”,司徒行連連點頭,看他樣子好像還有點大開眼界的意思。
“那為什麼我會受到這圖的影響呢?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我終於將自己糾結已久的問題問了出來,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我陰眼從圖上能看到一團黑霧,但是卻不能看到魂影。
我這一問,司徒行嘿嘿一笑道:“人體之玄妙令人歎為觀止,又哪裏是你這初入行的小毛頭所能理解的,要知道,人分三魂七魄,而這暗香圖的材料取自人體,是人體的一部分,而且,經過秘術煉製之後,你甚至可以將這理解為一個人。”
司徒行這番話雖然簡短,但是落在我耳中卻有如天方夜譚一般不可思議,要知道,人體複雜得很,區區一張人皮,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我的疑惑很顯然都落入了司徒行眼中,他淡淡一笑,輕輕撫摸了人皮圖一下,在他這陣撫摸之下,人皮圖竟然還真微微顫抖,看上去好像真能感應到他的撫摸一般。
“三魂七魄俱全,身體發膚雖然僅剩一部分,但經密法煉製之後卻能保存,你說,這是不是一個人?”
司徒行話音一落,我便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眼前這張人皮圖就是九歲紅的絕大部分?那豈不是同樣意味著這麼多年來,九歲紅的所有意識就完完全全的保存在這一方寸之間的皮膚上麵?我實在無法想象這是怎樣一種感覺,我也實在難以想象,為什麼會有人會殘忍至此,這不是草菅人命,這是喪盡天良!
難以壓製的怒意噴薄而出,我重重的錘了一下桌麵,恨不得將這製圖之人生吞活剝才算痛快,同時,對九歲紅的同情也強烈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司徒行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笑意,我實在不理解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如此淡定,要知道,在我的印象之中他也是個非常有正義感的人啊。
“我這就讓你解脫”,司徒行看著人皮圖淡淡一笑,轉身對我說:“把它燒了!”
“燒了?”我聽後一驚,雖然知道這樣會讓九歲紅解脫,但是,在這一瞬間我卻有了顧慮,要知道,這人皮圖是我主動找劉飛要的,如果這麼貿貿然的燒了,劉飛那裏可不好交待啊!
“怎麼,舍不得?”司徒行依然麵色平靜,兩眼直視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我的真實想法一樣。
我很不喜歡他這種眼神,不過我也確實有苦衷,於是將這前因後果跟司徒行說了,哪知司徒行聽後哈哈一笑道:“如果是這樣,那我還有一個辦法!”
“快說”,我根本就等不及了,直接開口催促他起來。
“狸貓換太子!”
司徒行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高深莫測,看得我雲裏霧裏,心想不就一副人皮圖麼,怎麼還想到了偷梁換柱呢?難道他有辦法做出一副看上去一模一樣的暗香圖來不成?
“看到這團黑氣了沒?”司徒行指著人皮圖問。
我頓時臉色一眼,心想著我雖然是半吊子,但是,這最簡單的陰邪之氣我還是能看出來的,於是翻了翻白眼道:“你說呢?”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司徒行不理會我,又開口問我。
我搖了搖頭,在我看來,這是人皮圖的一部分。
“養靈印”,司徒行麵色有些冷峻,與之前平淡判若兩人。
“是什麼東西?”我一頭霧水,在他麵前,我完全就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有人想將這張人皮圖妖魔化,通過養靈印吸收人的生氣,加上這人皮膚天生陰邪,可自然吸收死氣邪氣”,司徒行說得很慢,低頭細細看著人皮圖說:“不過,很顯然這養靈印刻上去時間並不長,所以還有機會挽救。”
“那快點,不然來不急了”,我聽司徒行越說越詭異,頓時心覺到了穀底,有些著急上房的意味催促起他來。
然而,司徒行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急,慢條斯理的看了我一眼後道:“我會在不破壞這人皮圖養靈印的情況下讓那女人的魂魄自然消散,到時候你拿著這圖去找那賣家,時機一到,你自然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