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剛入行的時候,易雲給我的那本筆記之中曾經提到,走陰可以依照拘陰魂的辦法強行拘拿生人魂魄,不過,他的筆記也著重的提到,這種方法有傷天和,一個不好怕是會遭天譴,施法之人也難善終。
雖然從他筆記之中了解到,這種方法後果相當嚴重,但是,眼前我管不了這些了,為了胡雙,把這條命豁出去了又如何?
因為沒有孫老頭的生辰八字及貼身物品的緣故,所以,我這次拘魂也差不多相當於暴力執法,所以我也是一口氣靜坐了快一個小時,感覺自己狀態完好之後才開始準備招魂。
香燭、紙錢、黃符紙、大米、銅錢等因為有張勇這個內行的幫助早已準備妥當,我深吸了口氣,輕輕撫摸了一下槐木手鏈,這才是整場法事之中最為關鍵的法寶,而且,撫摸著他,我感覺爺爺就在身邊一樣。
“好了,開始吧”,我看了張勇一眼道,有他在場,我感覺心安了不少。
“走陰作法,陰魂退散”,我悠悠喊了幾句,然後拿出一把紙錢均勻灑落,這麼做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不想讓無關陰魂幹擾我而已,其實並沒卵用。
例行公事的走完這道流程之後,我又取出一張黃符紙,咬破指尖,迅速在上麵寫上了孫老頭的名字,然後用從張勇那裏借來的銀針插在了草人身上。
但是,我這才一插好便被張勇打斷了,隻見他疑惑的道:“你怎麼寫的姓孫的老家夥的名字?”
我一愣道:“不寫他寫誰呀,難道寫你的?”
張勇白了我一眼道:“我該怎麼說你才好啊,司徒前輩不是被老家夥弄去了麼,你招司徒前輩就行了啊。”
擦,所謂一言驚醒夢中人正是說的這種情況了,一直以來,我都死死的盯著姓孫的老家夥,反倒忘了有更好的辦法了。
要知道,司徒行本來就是陰魂,相對來講招他的魂要輕鬆得多,而且,也不會遭到天譴,一來可以救他,二來,也能知道老家夥的藏身之處,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辦法啊。
我訕訕一笑,在張勇極為鄙夷的眼光之中將貼著寫有姓孫老家夥名字的草人扔到一邊,重新取來一張黃紙寫上了司徒行的名字。
“走陰沐凡,恭請司徒行前來相見”,對於司徒行我當然不能用強,先想著以最柔和的辦法,將寫著司徒行名字的黃符紙印在額頭,嘀嘀咕咕念了一句。
然而,聲音落下半天也沒任何反應,就好像我這隻是鬧著玩似的。
“怪了,怎麼沒回音?”
我感覺臉上有些熱,又試了一次,然而還是沒有半點作用,側臉一看,卻見張勇正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我咬了咬牙,心想這軟的不行,隻怕是要來硬的了,不然的話,我都要被張勇看扁了。
想到這裏,我將槐木手鏈拿在手裏,大喝一聲道:“走陰沐凡,魂珠在手,凡塵諸魂,聽我號令,司徒行者,速速前來,赦!”
“嗡”的一聲,一道古怪波動散發而出,刮得我麵前燭火搖曳,看來,這次是起作用了。
我隨後輕輕將那寫有司徒行名字的黃符紙放在麵前,忐忑不安的看著黃符紙。
一旁的張勇也湊了過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黃符紙,顯然也和我一樣非常的緊張。
差不多過了半分鍾的樣子,黃符紙還是沒有半點動靜,這時張勇不耐煩了,嘀嘀咕咕的問道:“行不行啊?”
我臉色一黑,正要反駁的時候突然“嘭”的一聲,那道黃符像是顆炮仗樣瞬間炸得四分五裂,一時之間眼前紙屑飛舞。
我頓時心沉到了穀底,心想著隻怕是司徒行真被那姓孫的老家夥給控製了,居然回不來。
“怎麼辦?”
我側臉看了張勇一眼,卻見他也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木然的搖了搖頭,隨後輕聲道:“不會啊,以司徒前輩的手段,應該不會落到那姓孫的老家夥手裏的呀。”
雖然這一點我也比較認同,但是,凡事終有個萬一,我一時之間也沒了底,咬著牙呆呆的看著麵前灑落的紙屑,越想越是不甘心,最後恨恨的道:“奶奶的,勞資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