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關心了”,女人淡淡一笑,隨後對身後的保姆模樣的人說:“黃姨,給胡總他們倒茶!”
一看這樣我更是冷笑不已,什麼人呐,倒個茶還要保姆上,你還真當自己官家太太了?要知道這裏是病房,不是你家!
我也懶得理會,暗地裏撇了撇嘴便安靜的站在胡雲海身後。
“這位沐小兄弟和張小兄弟聽說劉公子不舒服,特意囑咐我帶他們前來看看”,胡雲海倒沒我那麼多小九九,一副淡然模樣的介紹起我和張勇來。
“哦,你們是濤濤的朋友?”一聽這話劉濤他媽這才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抬起頭來帶著一絲征詢意味的問道。
我偷偷瞥了張勇一眼,見他一臉的木然,像是沒聽到劉濤他媽的話一樣,沒奈何,我隻好嘿嘿一笑道:“是啊,劉少之前對我們關照頗多,現在聽說他不舒服,特意來看看。”
雖然我覺得這番話說得太虛情假意,但是,我想劉濤他媽聽了至少也會禮節性的應付一下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話才一出口劉濤他媽竟然兩眼一紅垂下淚來,捂著嘴說:“我的濤濤一向仗義,交了不少的朋友,對於那些身處困窘的年輕人都是毫無保留的出力,可惜老天不長眼,竟然讓我的濤濤。。。”
說到這裏的時候,劉濤他媽竟然一個哽咽,扒在床病上低聲嗚咽起來。
“臥草”,一聽這話我頓時兩眼一黑,還帶這麼玩的,我這像是身處困窘的模樣麼,哥可有的是錢,銀行裏存著幾十萬呢,而且,怎麼說這劉濤也不像是仗義的人啊,還什麼老天不長眼呢。
我直翻白眼不知道再說什麼好的時候突然感覺胳膊抽搐一疼,側臉一看卻見張勇這小子正低著頭,全身不住抽搐,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出奇,我甚至感覺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
我咬著牙關暗暗詛咒了張勇千百遍,這小子想笑就笑唄,捏我做什麼,真夠不地道的,不過,此情此景我又不好發作,隻好故作輕鬆的一把拉開張勇的手對劉濤她媽道:“額。。。那個。。。阿姨,我們也懂些醫術,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看看劉少的傷勢,說不定還能有些法子呢。”
我此言一出一直趴著的劉濤他媽頓時抬起頭來,紅著眼睛一臉狐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勇之後才說:“謝謝你們的好意了,為了我的濤濤的事,他爸已經動用了全部力量從美國請來了專家,相信要不了多久我的濤濤就會好起來的。”
這女人雖然說得客氣,但言語之中那股子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我咬了咬牙,差點氣得摔門而出,心想著多大點事啊,還看都不讓看,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啊,還什麼美國專家呢,那洋鬼子懂咱們中國玄術麼?
我死死的咬著牙關,剛才擠出的一絲笑頓時凝固在了臉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看著一旁低著頭的張勇頓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胡雲海瞬間明白了這一點,將手背到背後偷偷對我擺了擺,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讓我騷安勿躁。
我冷冷的看了床上的劉濤一眼,心想著不要勞資管勞資還不稀罕呢,指不定還有你求我的時候呢。
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說。
說是在解放以前,因為戰爭和自然災害的原因,許多人因為實不裹腹和營養不良的原因最終餓死,他們死後對於食物的渴望和眷戀凝結成了一種特殊的念力,而且,隨著餓死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這股念力竟然成了靈(說白了就是成精),專門尋找那些特別貪婪的人附身。
而那些貪婪成性的人一旦被這種東西附身之後,他骨子裏所有的貪婪便會瞬間轉化為無窮無盡的食欲,幾乎是什麼都吃,什麼都咬,甚至到了最後,這人會一口一口的將自己給吃了才算完結。
而這,也就是常言所說的“餓死鬼”!
不過,我並不太確定,因為,至少從眼前看,他睡得安安穩穩的,還不像是餓死鬼附身。
此時話都說開了,我也再懶得管這事情,瞥了一眼劉濤他媽,懶得再廢話,索性站在了胡雲海胡雲天的後麵。
胡雲海一見我如此,立馬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劉濤他媽的手裏道:“我們來得匆忙,也沒準備什麼,這是我們一點心意,還麻煩您收下,安安心心為劉公子養傷。”
“謝謝”,劉濤她媽絲毫沒有推辭,一把收下了銀行卡淡淡的道。
看到這裏,我也不免為胡雲海感到憋屈,一把年紀了,自己女兒失蹤了都沒怎麼管,現在倒好,區區一個紈絝子弟出了點小毛病他親自上來看望不說,又是送錢又是裝孫子的,最關鍵的是,現在看起來這女人還不買賬。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胡雲海看了女人模樣顯得非常平靜,客套了幾句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