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怨恨與素琴相似的一張臉,畢竟在這個山莊,你是不快樂的,你的心中一直藏著一個人!”男子輕笑,眸光不再犀利,相反有了一絲柔和的影子。

“是,我不快樂,但是我還是會感激你,是你將我從奴隸主的手中救出來。你對我做的一切,隻是基於對一個女人的愛與恨,這一些,我統統可以理解!因為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曾經的他,一樣的金發,一樣的碧眸,一樣刻骨的恨,隻是你懂得隱藏,自己****傷口,而他,被狼性控製,將報複肆虐在國民的身上!”

“他?金發碧眸?狼性?你說的可是金狼王?”男子揚眉,笑的蹊蹺。

柳芽一怔,眸光之中掠過一抹訝然,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你不必這麼看我,你認為你帶著一個男人進了山莊,我真的會置之不理嗎?還有你身上的鳳戒,那是金狼王朝的曆代皇後的信物,在千年之前,卻是禦劍山莊的信物!”他淡然一笑,引著柳芽走出主殿,來到了花廳,花廳的圓桌之上,早已經擺放了精致的點心與抿茶,角落中熏著暖爐,暖洋洋的。

“坐吧,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次!”他略一揚眉,望向柳芽。

柳芽點點頭,這也是她需要的!

“我記得曾經跟你講過魅瞳的故事,其實魅瞳當日出走之時,早已經有了與禦劍山莊的婚約,這鳳戒就是禦劍山莊第一任莊主送給魅瞳的禮物。後來她再也沒有回來,第一任莊主便娶了她的妹妹,禦劍與魅族,聯姻了一族又一族,到了最後,不知道何事,生下來的男丁身子越來越孱弱,壽命都活不過四十歲,到了我這一輩,隻剩下我一個!”禦風輕歎了一口氣,笑道:“魅族的女子卻越來越衍盛,隻是與之而來的魅惑能力卻越來越弱。看到你也應該知道,如今的魅族早已經不是金發藍眸,因為魅瞳的背叛,上天仿佛是懲罰一般,魅族女子已經與普通女子無異,再也沒有了天生魅惑人心的能力,換句話說,再也不是魅,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那麼你呢?金瞑被狼性控製著,你呢?”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金狼王世代被狼性控製,隻是因為他們遭受了魅瞳的詛咒,魅瞳,曾是魅族最傑出的巫師,她下得咒極其難解,更何況是用自己的生命下得血咒!”禦風淡然的一笑,輕輕的抿了啜飲了一口茗茶。

“你知道?你仿佛知道比我還要清楚許多!”柳芽吃驚的望著禦風。

“這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你不知道鮮奴國已經將金狼王朝的秘密大白於天下嗎?天將妖孽,金狼禍國,匡扶正義,天下歸一!”

妖孽禍國……禍國……柳芽怔怔的站在那兒,直覺的風雲變色,天哄得一聲塌了下來,麵前一陣漆黑。

“你怎麼了?”禦風輕喊一聲,扶住了她的身子,她猛地攥緊了男子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幾乎要陷進男子的肉中:“他們胡說,胡說!金瞑不是妖孽,他是人,他隻是被狼性控製了而已,金瞑不是妖孽!”她已經不敢想象金狼王朝的臣民陷入一種如何的恐慌之中,他們如果想到皇帝是妖孽,那麼城池會不攻自破的!沒有人願意守候一個能變成狼的妖孽!

“你冷靜一點,現在金狼王朝已經失去了小半的江山,大郝,鮮奴從南北兩個方向夾擊,再加上這四句話,金狼王朝終究是要滅亡的!”

“不,不是的,你瞎說,金狼王朝是不會滅亡的,我……”柳芽急急的回身想要去找金瞑,她要跟他回去,上前線,將失去的城池奪回來,她不可以,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大批的金狼城民變作鮮奴或者是大郝的奴隸!

“你清醒一點,現在鮮奴高高的掛著為民請命,為公主報仇的旗幟,士氣盈滿,你一個弱女子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隻能承受,承受這一切!”禦風狠狠的拉住了柳芽。

鮮於,是鮮於,他怎麼可以利用金瞑內心最痛的一處攻擊他?鮮於!柳芽的心中不怪他,隻是心疼金瞑,從今以後,被喚為妖孽的他要如何在這世間立足?淚,猛地流了下來,晶瑩而美麗,柳芽終於平靜下來,她將小臉伏在手心之中,嗚嗚的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