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雖暖,卻透露著清涼,露水從翠綠的樹葉上滑落,滴到泥土之中,消失不見。
莫依拿著‘麟花籽’恍惚地的走回房中,腦海裏閃過的盡是千洛的樣子,和昨晚發生的一切以及……那個吻,“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昨天憐兒等了你一晚上都不見你回來,‘血魂’那邊很忙嗎?”
“啊?”她一直在專心地想著昨晚的事,完全沒有聽清楚憐兒的話。
“小姐這是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生病了嗎?”憐兒關切的探向莫依光潔的額頭,沒有發燒啊,但是小姐的臉怎的這般紅?
“我沒事,昨晚遇到一些事耽擱了。”莫依看了看攥在手中的白色手帕,突然想起千洛囑咐她的話,“我去血魂總部一趟,很快回來。”說完,便匆匆的朝外走去。
“小姐!”奇怪,小姐不是剛從那回來嗎?怎麼又去了?
一進入‘血魂’,莫依便來到蕭夜離所在的房間,“夜離,我這有‘麟花籽’,找一片沒有人的空地,將它大規模種植,種植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傷了任何人。”
‘麟花籽’脫離母花二十四小時後便會失去繁殖能力,變成單純的爆炸物質,她很好奇,千洛是怎麼將它從南瑜國帶到北淩國的,騎馬還要三天的行程居然在四個小時內就做到了,去掉昨晚的時間,足足為她剩餘了十多個小時,他是神麼?
“麟花籽?那不是南瑜國的禁花嗎?”
“是的,它有一定的危險性,府裏人多地少,不適合大量培養,栽種它的時限還剩幾個時辰,找一片無人空地顯然來不及,所以我想這裏應該有合適的地方。”莫依打開純白的手帕,五顆指甲大的黑色花籽躺在其中,泛著亮光。
蕭夜離看著眼前的花籽,南瑜皇室的禁花居然都能拿到,雖然他已經習慣尊主帶來的驚喜,但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後山剛好有一塊曠地,屬下這就去辦。”
接過絲帕,純涼的觸感傳到他掌心。
“那個……手帕用完還給我。”
蕭夜離睜大了雙眼,他沒有看錯吧,尊主的臉是紅了嗎?難道,這手帕……
交代好相關事宜之後,莫依便趕快離開了血魂,她實在受不了蕭夜離看她的眼神,她是不是對他們太好了?
回到丞相府的房間裏,莫依便看到憐兒焦急地在房裏走來走去,“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剛才派人來請小姐去正堂,憐兒推說你有事一會兒過去,可是這回已經來人催三次了,憐兒正著急呢。”
“爹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我這就過去。”莫依提起裙擺,轉身便向正堂的方向走去。
一進入正堂便見娃娃臉爹和幾位哥哥坐在其中,手裏拿著似是請柬一樣的東西,“爹,您找依兒什麼事?”找了個空位坐下,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請柬’,“名單?”
“依兒啊,過幾天就是比武大會了,本來你重傷之後,爹就已經稟告皇上,免去你的參賽資格,但是上次在壽宴上,你以靈力作舞,讓眾人以為你已經痊愈,可以代表北淩國比賽,所以在眾人的施壓下,皇上無奈之下,還是恢複了你的參賽資格。”
令他驚訝的是,提及此事的居然是一直默默無聞的妍妃,一想到她是上官雲盈的母妃,他就不得不重新考慮妍妃的動機。
比武大會?在‘食樓’裏弋池曾經說的那個?這幾日她太忙,都給忘了,“參加倒也可以,反正我已經完全恢複了。”有些人若是想要繼續陷害她,這次她可是不會手軟,擂台之上,刀槍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