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平靜的日子,小夥伴們看老傑克沒什麼異象而且好像真換了個人似得,見到他們還微笑點頭,小夥伴們真的放下心來了。背地裏,老傑克一臉得意,你們這些小子還和我鬥,接著看看我的手段吧。
這天,老傑克看到訓練完畢的亞瑟,先是微笑的點頭,然後問道:“你弟弟,現在身體怎麼樣了啊?好點了嗎?”
亞瑟心裏奇怪,麵上沒什麼異樣回答道:“托您老的福了,這兩天好多了,都能下床走走了。”
老傑克微笑的“嗯!”了一聲,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亞瑟,說道:“我這裏有件事要你幫忙,這封信幫我送到城主府,這事很急不能耽擱,回來你就可以休息了。”又像眾人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亞瑟看著老傑克的背影,暗自奇怪,不過以前也送過幾次信,也沒再多想,和身邊幾個夥伴打聲招呼,就向城主府跑去。
城主府離訓練場有十幾公裏,亞瑟靠雙腿來回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回來。到了城主府,老傑克的那個所謂的親戚又要回信,亞瑟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被打發回來。
回來的路上亞瑟心裏就有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亞瑟越走越快,隨即狂奔起來。
傍晚時分,狂奔而回的亞瑟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家,但從房子裏傳出的哭聲卻讓亞瑟內心巨顫。當亞瑟顫巍巍的推開房門的時候,就見自己唯一的弟弟此時全身傷痕累累,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此時的梅文已沒了生氣。猴子和墩子兩人滿臉淚水的站在床邊。
亞瑟飛奔到床邊,抱著梅文的肩膀一陣搖晃,悲起心頭,淚水浸透雙眼,想要張嘴哭叫,卻發不出如何聲音,突然身體一軟,暈倒在床前。
猴子和墩子此時已失了分寸,又看亞瑟也暈倒,又是一番手忙腳亂。二小清理了桌麵,剛把亞瑟搬到了桌上平躺。
珊珊來遲老傑克帶著醫生和其他小子們走了進來,醫生看了梅文,用手試了試鼻息後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亞瑟後對老傑克道:“小的已經沒救了,大的是身體疲累加之心裏又受打擊導致暈厥,掐了人中穴就能蘇醒過來,不過我看還是讓他睡會比較好。”
老傑克向醫生點了點頭,那醫生卻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
老傑克示意身邊的小子,去掐亞瑟的人中,猴子剛要上去阻難就被老傑克瞪了回去。
緩緩睜開雙眼的亞瑟,兩眼無焦距的看了眾人一圈,隨即想起天人永隔的弟弟,悲從心頭起,嚎啕大哭起來。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幽幽的聲音剛從老傑克口裏傳出,無聲的陰笑從老傑克的臉上浮現出來,此時的眾人都看著亞瑟兩兄弟卻無人注意老傑克的麵容。
街上的霧氣漸漸濃密,房屋中的哭聲緩緩停止。屋中的亞瑟緩緩的抬起頭來,用袖子摸了幾下臉上的淚水。紅著眼睛看向身邊的猴子,顫聲道:“我弟弟是怎麼死的。”
猴子哽咽道:“我們趕到碼頭的時候,小文已經變成這樣了,據碼頭的工人說,說是小文偷了一個富商的錢包,被當場抓住,然後就被他的隨從活活打死了……”
“不可能的,小文他根本不會牽魚!怎麼可能會去?”
“我也是這樣想的啊,可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說小文他就那樣直衝衝的撞上去了,然後那個富商就發現錢包不見了。然後,然後,嗚嗚……”
亞瑟沉默了,他淚眼迷離的看著弟弟蒼白的毫無生機的麵孔,他心裏已經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了,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相依相伴唯一的弟弟已經離他而去了,唯一的親人啊。
這生離死別的情景影響著房間中的眾人,但卻有一個人除外。老傑克站在眾人身後,饒有興趣的看著眾人的表情,心裏暗自感歎自己高明,略施手段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一個眼中釘、肉中刺,怎麼不讓他得意呢!
就在老傑克暗自得意,其他人或悲痛心傷或神情麻木的時候,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是,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輪暗紅色圓月已經悄悄的爬上了窗台,對應著窗外的的樹影好像血淋淋的頭顱掛在樹梢上。
突然紅月好像生出了雙眼,邪魅的向著窗戶眨了一下。
風起了...
窗外的樹影搖晃起來,一陣強風頂開了窗戶吹了進來,吹的屋內煤油燈一陣陣搖曳、忽閃。
眾人聽到聲響齊齊向窗外望去,就看到那輪詭異的紅月在樹枝的映襯下好像血淋淋的頭顱對著眾人靦腆的微笑著。眾人包括老傑克在內,隻感覺脊背發涼,頭皮一陣發麻。還沒到眾人反應過來,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