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處了三年的對象打電話告訴我要分手,叫我以後別找她了,我心裏很難過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我知道留不住,電話完了之後,一個人在家裏喝了一直喝酒,喝了一整宿。
第二天,大早上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鉛一樣,我照了照鏡子,發現裏麵的人十分狼狽頹廢,頭發亂成一團,眼神也是疲憊不堪,我幹笑了兩聲,心裏罵道,不就是個臭娘們嗎,何必那麼在意?別人能狠心拋棄你,你幹嘛還念念不忘,你特麼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心煩意亂的刷了牙,正在拿毛巾洗臉。突然之間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我走過去拿起了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也許是因為心中那一絲一縷的不舍,當時我的心裏第一感覺是會不會是她換號打來的,內心的那種感受卻很真切,或許是因為滿腦子想的還是她。
我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卻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我這人平時沒啥交際,朋友不多,女性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因為我還算比較老實,也不知道怎麼和漂亮女孩搭訕。
隻聽電話那頭的聲音說道:“喂,是李哥嘛,你什麼時候有空呢?”那個聲音有些發嗲,這讓我立馬有些受不了,我最近沒和什麼女孩打交道呀,誰會來找我?
我立馬回了一句問她是誰,找我幹嘛,她說她是小雪,上次龍哥的飯局上見過麵,還留了電話,她說今晚帶我去一個地方玩玩,看我有空沒,我這才想起來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兒。龍哥人脈廣,麵子大,而且和我關係還不錯,一直很照顧我。
用屁股想也能想到是啥事,但我沒那個心思,就丟了一句沒什麼事我先掛了。突然覺得喉嚨癢癢,我有個習慣,就是每周末休假的話,就下樓買煙,也就是今天。
雖然心情不好,但煙不能斷,我走到了樓道中,摁了電梯,走了進去。這個時候,一個美女尾隨我進來,本來覺得沒啥奇怪,可我抬頭一看,發現她竟然拿著一把傘。進了電梯之後,她才把傘收起來。她身材還不錯,長得白白淨淨,準確的說,看起來有些蒼白。
她眼睛一直往下麵掃,不知道在看什麼,進來之後也沒按電梯,直到我到了一樓,她也跟著出來了。
小區離商店不遠,大概一分鍾就能走到,可我沒走幾步,我老覺得有人跟著我,那腳步聲十分清晰的在我耳邊,當我回頭的時候,發現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我不禁感到頭皮發麻,吹過的一陣小風,連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這個點兒人不多,但是剛才那個女孩呢?她下了樓,沒有出小區怎麼就消失了。
帶著心裏的疑惑不解還有一絲恐懼,我急匆匆的買了煙就上了樓,上樓之後,發現肚子有些餓了,就準備自己做點吃的,這時候,我發現手機又響了,我在想那女的不會還沒死心吧,我一窮比可約不起,就不耐煩的拿起了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沒想到是龍哥打來的,這個時間找我幹嘛呢?我心裏正犯嘀咕,最後接了電話。
“喂,曉明啊,你小子今晚有空來我這兒嗎,我給你整個新項目玩玩。”龍哥這人挺仗義,人很粗獷,如果這時候,他是在我麵前說這話,我或許還能聞到他嘴裏噴出來雪茄味兒。
我問他要幹啥,他說我盡管來就是了,包我滿意。他這麼說,我也隻好答應了,正好在家閑著沒事,出去散散心也好,晚飯的時候,我去了龍哥開的飯店,他弄了幾道菜,我們哥倆聊著聊著就拿起了酒杯。
酒過三巡,他便問我是不是遇到傷心事了,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的確也是喝醉了,我就把我和女朋友分手的事兒告訴他了。
他安慰我叫我別難過,可是越說越讓我傷心,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和龍哥以前是一個學校的,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那時候有人找他麻煩,他被包圍了,我替他挨了一鋼棍,右腿差點因此弄瘸了,到現在依舊不能大跳不能跑,好幾次喝酒,我們都喝醉了,龍哥就抱著我的腿一個勁兒的哭,說,兄弟啊,我對不起你,我欠你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