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汪昊已經單獨回B鎮和張正輝一起在辦公室指揮經濟賠償工作,聽了錢永富的話後正想問具體情況,隻聽他又說道:“我給你說嘛,幸得好啊!那個劉衛紅雖然她老漢兒不在了,但是能量大得很嗬!不好惹嗬!不光是我哥在乎她,還有,還有好多省上當官的,我在電視上都看到過,就不曉得狗日的些是啥職務?還一個官最大的你猜是哪個?副省長陳春霖、、、、”
錢永富拉拉雜雜的敘述反而把汪昊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嚨口落不下去,最後不得不打斷他說:“二哥,你挑重要的說嘛,你剛才說的幸得好是啥意思?劉大小姐現在還能不能說話?說的啥話?”
“說個屁!”錢永富撇嘴笑道:“我聽保姆說她從手術室出來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靠輸入葡萄糖維持生命,說是醫生估計的要昏迷一周。”
錢永富剛才在病房裏做出一付很悲傷的樣子,現在卻開心地笑了,因為他也巴不得劉衛紅永遠不要醒過來,這女子愛管閑事,萬一她真像汪昊說的那樣利用大哥對她爸的感情要他查處學校的工程質量,甚至在報紙上曝光,發內參,到那時候就不是張老七那個爛眼兒一個人的事了,我錢老二這個材料供應商也跑不脫,所以這死女子她死了才好、、、、
電話那頭的汪昊聽了連連叫好,懸在喉嚨口的心落回原處,壓了電話後立即對旁邊一直聽著他打電話的張正輝說:“聽到了嘛,我們的運氣還是好,不過,我們必須在大小姐醒過來之前把狗日家長些擺平。”
“問題是那狗日的些不幹的嘛!”張正輝歎息著說:“各小組傳回來的消息都不理想,唉!”說著幹脆趴在辦公桌上搭起了腦袋。本來一直在辦公桌邊來回踱步接電話的汪昊金絲眼鏡背後的小眼睛一鼓,伸手猛推了張正輝一把說:“張老七,你娃不要泄氣,現在還有一個辦法,把你的爛勁拿出來,喊你才收編的那個熊胖子唱主角,找社會上的人代替政府裏這些拿不橫的軟角色去做這事,就象搞拆遷那樣子,給老子一家一家的恨到幹,各個擊破!”汪昊說到這兒時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又指著已經昂起頭咬緊牙關的張正輝鼻子尖說:“我跟你說你娃千萬泄不得氣,必須邁過這道坎,邁不過這道坎你腦殼都保不住!”
“我腦殼保不住你也好不到哪些去!”張正輝反唇相譏,又瞟了一眼門外看有沒有人偷聽,見汪昊扁起嘴沒吭聲,又笑道:“就按你的意思辦嘛,其實你娃比老子還爛。嘿!萬一李市長和田部長不同意我們這樣子做呢?”
“不理他們的!”汪昊一擺手氣乎乎地說:“那兩個雜種好像想看我們的笑話,來都不願意來,說是要去新建小學那邊看跟家長些談得咋樣了?你隻管放手的幹,有啥事我頂到!”
“好!”張正輝眼射凶光,咬著牙沉思一下又說:“這個事情要計劃周密,還一個就是要預防夏天這個瓜娃子裝怪,我先給鄭三娃打電話問一下他們那個組的情況再說。”
“鄭三娃不是已經背叛你了?”汪昊不解地問:“他現在跟夏天貼那麼緊,還會聽你的?”
“嘿!”張正輝陰險地一笑道:“我有我的辦法讓他聽話。”
讓張正輝想不到的是,夏天帶的那個工作組此時已完全變成了反對這次經濟撫慰或者說拿錢堵嘴工作的指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