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如此生產自救(1 / 2)

從市醫院出來走了幾個地方後,錢江一行人準備在一個正在建設的板房工地旁邊的農家餐館吃飯時又碰到一件事。

通往板房工地的土路原來是一條鄉間機耕道,現在因為來往運輸車輛多,不得不輾壓了路兩邊的白菜地,工地方已經向菜地主人支付了損失費而且答應板房修完後將菜地恢複原樣。可是主人的兒子是個好吃懶做的混混,平時根本不會幫辛苦做菜的老漢做一點活路,現在跳出來了,帶了幾個小兄弟紮在進入河灘板房工地的土路口上,每個車次收拾元過路費,多數司機都被迫交了錢,有一個從川東過來的自願者司機在這兒作義務勞動,指責他們說:“我是來幫你們救災的,一分錢工資都沒要你還敲詐我,日媽的太不像話了嘛!”

丘陵地區因為自然條件不好出產紅苕,被號稱天府之國的川西平原這邊的人稱為紅苕國,那兒過來的人統稱紅苕娃,“紅苕娃”說話有個口頭禪就是“日媽的”。混混們聽了“紅苕國”司機的叫罵後笑了起來:“狗日的紅苕娃敢罵人?你是不是吃豹子膽了?打打打!把他娃拖下來。”

鼻子口被打出血還必須交了拾元錢才走脫的“紅苕國”司機在這家農民餐館吃午飯時哭了起來:“我是來支援災區,來獻愛心的啊,這些人咋一點愛心都沒有,日媽的還罵我是紅苕娃。”

聞訊從樓上下來的錢江聽了,氣得兩隻肩膀又抽動起來,他氣憤的還不光是那混混強行收過路費,而是關於“紅苕娃”的辱罵,錢江的老家也在四川東部苦寒山區,當年他以優秀的成績考入西南大學後就經常遭到學校裏一些人侮辱性地稱他“紅苕娃”,為此還跟人打過架,那是一種痛苦的記憶。後來他的發展讓周圍人不敢在他麵前提紅苕娃了,但今天司機的話又揭開了他內心的傷痕,他兩手撐著腰對鼻子流血,滿身泥灰的川東老鄉說:“你就說不來了,紅苕娃咋個嘛?你應該告訴他們:紅苕娃並不低人一等,我們吃苦耐勞,有進取心,有愛心,不像你們不務正業隻想著不勞而獲,他們這是發國難財是犯罪、、、、”他說到這兒時刹住話喘了一口氣對跟隨他出巡的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秦正明吼道:“打電話喊劉大炮來抓人!”

周圍的食客和開餐館的農民全家都驚呀不已,他們雖然不一定都認識劉大炮,但都知道他警察局副局長的大名,眼前這個看上去不怎麼樣的斯文男子能用下命令的口氣喊劉大炮來抓那個收買路錢的爛杆子,那他肯定是大官了。

人們都興奮起來,等著看好戲。

可是劉大炮的電話處於無法接通狀態,秦正明打了幾遍都是一樣的,錢江的肩膀抽動得更厲害了,抗震救災期間所有國家工作人員特別是部門主管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處於暢通狀態,這劉大炮在幹什麼呢?

梁軍醫靠近馬上要勃然大怒的錢江說:“你不要急,不要急,這是小事,我來解決,我們部隊駐地離這兒不遠,我可以喊他們來抓人。”

果然,梁軍醫電話打出去後不到十分鍾,一部加長的草綠色敞蓬吉普車載著一隊身穿海軍藍迷彩服的武裝軍人快速趕到了,帶隊的軍官從副駕上跳下來對梁軍醫笑著行了一個軍禮,梁軍醫還禮之後把錢江介紹給軍官說:“這位就是錢市長,是他請求我們部隊幫助維護治安。”那軍官立即對錢江敬禮道:“首長好!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