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的還是沒有!”老頭把雪茄扔地下猛踩一腳道:“我天天做生意掙幾萬塊錢,我綁你們陳局長幹啥我吃飽了,我手下哪個敢背到我做事我不抽他娃的腳筋才怪我、、、、嗯?你們今天才上任的陳局長,他跑到我這兒來幹啥?是不是鑽到地下室去撞在謝萍子那瘋婆娘手中了?”
“總之你們趕快交人而且要保證他的安全!”黃隊長不動聲色,聲音小得隻有他和老頭聽得見:“否則的話,我們都不好脫手。”
老頭一下子軟了,又聽黃隊長說陳局長什麼模樣,好多鍾出來的,有老百姓看到他在希爾頓酒店的後門被幾個爛杆子綁了。老頭從肥厚的大屁股上扯出手機,撥通後咬牙切齒地罵道:“謝萍子我日你先人,你大哥劉大炮已經從警察局被趕出來了你還那麼瘋啊?廢話不說!馬上把你今天綁的那個穿黑襯衣的深頭發眼鏡放了,然後我們倆終止合同,地下室不租給你了!”
電話裏傳來好像是叫謝萍子的女人哇啦哇啦的叫聲,老頭不耐煩地打斷道:“謝萍子!老子不管你是吃藥了喝酒了還是跟小白臉整高興了?你今天如果不給我麵子,害得我酒店遭踩的話,我徐刀兒匠是幹啥子的你清楚哈!你以為我怕你?你大哥已經是死兔一根了,我還怕你一個瘋婆娘、、、、”
老頭打完了電話後對黃副局長和黃隊長說:“人在後山上,我派人帶你們去,老黃,小黃,我先說清楚哈!這事跟我沒得一毛錢關係。”
陳鐵軍在後山的一個岩洞裏被找到了,天色完全黑下來的山林中陰森森的,無數的手機光亮照在他青一塊,烏一塊的臉上,夏天衝上去一把拉著他,眼眶濕潤,喉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陳鐵軍眼鏡後麵的眼神卻含了狡黠的微笑,他兩手拉著比他高出一頭的夏天肩膀笑道:“謝謝夏市長,不過你不必悲傷,我今天收獲是不小的,可以說是我們打黑戰爭的第一個勝仗。”然後,他不理會眾人聽後驚訝不解的表情,又笑道:“哪個帶有吃的?我肚皮都餓扁了。”
治安大隊的鄭隊長遞上一塊麵包說:“我就估計到你需要吃東西,所以在希爾頓小賣部買了帶上來。”
陳鐵軍長頭發蓋著的額頭下的寬邊眼鏡與鄭隊長的眼鏡對視一下,一伸手抓過麵包狼吞虎咽地大嚼起來,當最後一坨麵包渣還在喉嚨口沒完全下咽時,他忽然指著鄭隊長說:“你一年上千萬的收入,才招待我吃一個麵包,太摳門了嘛!”
啊!在場的官員警察包括希爾頓酒店老板徐總派來帶路的兄弟夥都怔住了,隻見陳鐵軍又對旁邊幾個警察說:“我命令你們,把他抓起來!”
那幾個警察還沒回過神,鄭隊長卻已經反應到大禍臨頭,伸手去掏槍,陳鐵軍的飛腿疾如閃電般踢了過去,個子瘦小的鄭隊長慘叫一聲,倒在地下,同時被幾個警察按住,繳了槍。
陳鐵軍眼鏡背後的兩隻眼睛一隻盯著被按在地下的鄭隊長,另一隻瞟著右手已經放在腰間槍套上的刑警隊黃隊長說:“黃隊長,我今天不抓你,但你必須接受調查!”
黃隊長的手放了下來,外強中幹地叫道:“你憑啥子?我們還好心好意的來救你!”
這一切就發生在不到半分鍾,多數人都對陳鐵軍的作法莫名其妙又似有所悟,劉衛紅和黃紅英同時靠近陳鐵軍,但還未說話就被他阻止道:“二位領導不要擔心,我會解釋清楚的。”說著,從褲子包裏摸出了一個東西舉在手裏,大家借著手機光看清了是錄音筆,隻聽陳鐵定說:“我今天在看你們自己寫的下班後活動規律時,治安大隊和刑警大隊的兩位隊長都把自己描述成了模範丈夫和父親,說他們除了正常上班和臨時出警,都呆在家裏,我不相信,所以單獨約見了幾個承認自己有時在外麵耍的同誌,他們告訴我說鄭隊長和黃隊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在外麵耍,最愛耍的地方就是希爾頓,我是為了核實真假才便裝來調查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兒的黑社會竟猖狂到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