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胡小冬誠懇而又頑固的堅持,夏天很惱火又無奈地出了一口粗氣,沉默了。
彙報會結束以後,胡小冬先把陳鐵軍和張禮雲拉到一邊嘀咕一下,然後三個人一起到了市長辦公室,夏天正半躺在客坐沙發上黑著臉,一個人就占了三個人的位置,見他們進來也沒反應。三人各自找了靠椅坐下,胡小冬先說話:“我之所以反對逮捕所有查出問題的官員,是為了保持我們S市現在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麵,剛才我已經跟鐵軍和禮雲都談了這個問題,他們也同意我的分析,如果我們不謹慎,把所有查出問題的官員抓起來,就意味著跟目前的整個幹部隊伍對立,到那個時候就會有人,有很多人要去告我們,說我們借反腐敗清除異己,栽贓陷害好幹部,也給上麵看不慣我們的人提供了機會,所以、、、、”
“所以我們就不要那麼認真。”夏天突然坐起來打斷胡小冬道:“我們為了保住自己就天天上班喝茶,下班喝酒是不是?”
“我、我、、、、”胡小冬張口結舌說不出話,陳鐵軍立刻替他解釋道:“夏市長你別誤會,胡領導他不是這意思。他剛才對我和張大哥說過一下,他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太激進了遭人家抓住把柄或借口把我們拿下了,就啥事都辦不成。我本來是啥都不怕的,但是仔細想一下,如果失去了權力,你不怕事又頂啥用呢?就像我原來,在交警大隊當大隊長,我執法嚴明,不畏權貴,連大小姐的車我都敢扣,大小姐放過了我,其他當官的就沒那麼好的素質,把我貶為鄉鎮派出所副所長都還不解恨,就在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我正麵臨被趕出警察隊伍分流到國營單位保衛科去。”
夏天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把目光移向正捏著葉子煙杆想往辦公室外走的張禮雲說:“張大哥你想吃葉子煙就在這屋頭吃,反正都聞慣了的,我想聽一下你的意見。”
張禮雲坐下了,但也沒把葉子煙點燃,又向半開著的辦公室門口瞟了一眼,看到是劉衛紅和黃紅英立在門外,才放下心說道:“其實我哪天就想說了又不好意思說,今天這兒沒外人,我給你們說嘛,我這幾天每天都是虛的,我們袁術英都跟我鬧幾回了,喊我不幹了、、、、”
自從張禮雲帶著警察在全市農村查賬並抓了幾個村長之後,他家裏就不斷受到威脅,經常有爛杆子娃娃到他家的代銷店生事,一會兒說冷淡杯酒有煤油氣味,一會兒又說茶葉是陳的,是不是昨天喝過的又給我們泡起了?他們家守夜的狗也被毒死了,代銷店窗口的鋪板還半夜被塗了大糞,袁術英給張禮雲跪下哭道:“先人板板,你不要去查那些人的賬了,今天有個爛娃娃直接跟我說的,隻要你繼續跟到那個夏天跑,要殺我們全家,我們兩口子活了五六十歲差不多了,娃娃些還小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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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鐵軍!”夏天還未聽完張禮雲的敘說就跳了起來,看著陳鐵軍說:“陳局長!你覺得光彩嗎?”
陳鐵軍也立刻站了起來,但是神情委屈道:“我、我不知道這個情況,張大哥也從來沒說過,這個當麵可以問。”
張禮雲神情頹喪地點頭說:“我是一直在考慮幹不幹下去,所以就不想麻煩陳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