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含笑一個在王的宮殿,一種背景離鄉的孤獨蔓延開來。
像是藤蔓,瘋狂的滋長。
不過北國的宮製還很是完善的,雖然李唐半途撇下了樓蘭含笑,依舊有淨衣侍衛把樓蘭含笑送回了自己的寢殿。
隻是回去的時候和來的時候不太一樣。
是樓蘭含笑自己和了衣服,走回去的。
衣服是老嬤嬤後來放的,君王突然改變注意的事,宮裏早已小範圍的傳開了。
“主子,衣服。”宮裏待得久的人,多少都有些不良風氣。
久而久之,總有些拜高踩低的習性。
樓蘭含笑哪裏受過這等氣,想發做,卻又礙於身份。
樓蘭含笑隻得默默的忍下,心裏一陣一陣的憋屈、傷感。
樓蘭含笑怎麼也不明白自己對北國的君王怎麼會沒有誘惑力,心有千種疑問,卻又不知道該和誰說。
夏瑩是自己唯一還可以信任的人,現在卻不知所蹤。
而此時夏瑩正在一處宮殿裏打掃,整理。
李唐雖是沒有臨幸樓蘭含笑,樓蘭含笑的位份卻是沒有剝奪的,貴人自然該有貴人的住處,宮裏的侍衛早已自作主張的給樓蘭含笑安排了一個全新的寢殿。
隻是時間上還沒有安排過來,宮中沒有其他的妃嬪,便給樓蘭含笑安排了一個最好的宮殿。
這也是樓蘭含笑走運,一切天時地利此時此刻都占盡。
不過這一切樓蘭含笑卻還知道,一悶心思的怪罪夏瑩。
“公主。”夏瑩打掃整理整潔完畢,便來找樓蘭含笑。
乾坤殿的事,在來的路上夏瑩已經聽別人說起過了,對公主的遭遇難免心痛。
公主不遠千裏來到北國,卻不得君王寵愛。
那麼接下來漫漫幾十載,將怎麼過,夏瑩心疼的看著樓蘭含笑單薄的身子向自己走來,也沒有一個宮女,趕緊迎了上去。
“公主。”夏瑩又叫了一聲。
“夏瑩。”夜色灰暗,樓蘭含笑思維一直在漂浮,這下才看清楚來人是夏瑩。
“公主,我們回去吧。”夏瑩看看是會落魄的公主,一時間心中的千言萬語卻不知道給怎麼說。
“夏瑩,你去哪兒了,在宮殿怎麼叫你,也不答應,幹什麼去了。”樓蘭含笑情緒激動質問道。
自己大老遠帶過來的丫鬟莫不是生了外心。
“公主,我、我、、、。”夏瑩吞吞圖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大殿一直被兩個侍衛架著,也幫不上忙,後來見夏瑩反抗的厲害直接給架了出去,等夏瑩回來,樓蘭含笑已經不在宮中了。
“我什麼我,去哪兒了。”樓蘭含笑有些不耐煩了,把這些時日來受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全部發泄在夏瑩的身上。
“我、我、我、、”
“我什麼我,說。”如果剛才樓蘭含笑是慍怒,那麼此時此刻便是憤怒、暴怒。
像個市井潑婦。
“我、我、我去含笑殿了。”夏瑩顫抖著戰戰兢兢的把去做什麼向樓蘭含笑複訴了一遍,隻是自己受的屈辱隻字不提。
她知道自家公主脾氣不好,發起火來很可怕,卻每每還是膽戰心驚。
“含笑殿?”樓蘭含笑很疑惑,“含笑殿?那是什麼地方。”
“公主,那是北國貴人妃嬪居住的地方。”夏瑩見樓蘭含笑的臉色緩和了點,一句話才說的稍微順暢了些。
“北國,貴人。”樓蘭含笑仔細的品味著這兩個字,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
貴人,這場政治的陰謀,她又靠近了幾分。
隻要抓住君王的心,西域不愁複國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