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用你說個卵子,直接講方案。
劉操說成,一共兩個方法。一個是在活人的血液中加料,然後犧牲一個人去給他吸血。
我說你去吧,我會厚葬你的!
劉操嘿嘿一笑,說第二個方法,那就是把他引到我的陣法中,拖到天亮以後,他會暫時失去行動能力。陣法我需要時間布置,在東邊的墳地上。引他過來的事情,總該交給你了吧!
說完,他不給我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從屋中出來,往東邊跑了。
“我們要聽他的嗎?”我詢問李菱。
李菱白了我一眼,說男人要有自己的判斷。
我點頭,說我明白了。
說著,我伸手去推房門。
李菱突然叫住了我,說男人,還要量力而為,為自己的每一個決定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你想清楚了嗎?
我鄭重的點了下頭。然後笑了!
她說的越多,越體現了她對我的關心。為了她,我也不能讓自己出現絲毫的意外!
我將他們留在了房中,孤身一人跑了出來。
夜風吹過我的額頭,將上麵的汗水擦去。
我此刻並沒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蒼涼之意,而是滿腹的豪情與壯誌。
除魔衛道,救人於水火之中,舍我其誰?
我一路奔走,終於在村口看到了血僵。
它正在追殺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跌倒在了地上,眼看著就要被他抓住了。
我拿起地上的石頭,用力的朝著血僵扔了過去,同時大聲嘲諷,說小娘皮,來追老子啊!
我知道血僵可能聽不懂人話,但是那顆石頭給它帶來的衝擊,成功的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血僵舍棄了身前的女子,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不能轉身狂奔,因為這樣的話可能導致血僵跟丟了我以後,繼續去殺害其他人。
我要控製好速度,讓對方覺得我唾手可得,卻又不能讓他真的接觸到我。
這事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樣,玩足了心跳。
我帶著血僵向東邊跑去,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疲累。不是身體,而是心累。
那種近在咫尺的死亡所帶來的壓力,是平時難以想象的。
但是我卻沒有其他的選擇,必須咬牙堅持。
為了我自己的心安,為了山村中其他人的性命,更為了讓李菱覺得,我是一個有擔當的真男人!
進入田地以後,這裏的荒草帶給我很大的阻礙。同時體力上的消耗,讓我在接下來的這一段路程中,必須真的全力衝刺了。
血僵是一台永動機,但是我卻不是。
我好幾次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背後被什麼東西刮擦過,原本就開口的衣服中傳來了絲絲涼意。
那是血僵帶來的森寒氣息!
我已經能借著月光看見遠處的墳頭了,勝利就在眼前。
我咬著牙爆發出了最後的力量,向著立在墳頭等待的劉操衝了過去。
呼!
我和劉操擦肩而過,然後停下了腳步,盡情的吐息,來調節快要累壞的肺部。
可是我等了很久,卻都沒有聽到劉操的一絲動靜。
我轉過頭來,看到他的背後,居然插著一把黑色的匕首。鮮血順著墓碑流了一地。
他此刻之所以能站立,完全是因為旁邊那座矮墳的支撐。
你妹啊!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殺死了劉操!他的陣法布置好了沒有,怎麼發動啊!
我在心裏將那不知名的凶手問候了一百遍,然而這一切卻於事無補。
血僵快速的靠近,它看了一眼劉操這個死人以後,居然真的沒有搭理,而是向著我一步步走了過來。
我想要轉身逃跑,但是剛剛鬆懈下來的身體已經提不起勁了。
血僵在我的麵前停下,伸出了她白皙光潔的手掌,穩穩捏住了我的脖子。
完了!